「喔，對不起。」她手勢一絕，他一時按捺不住，不小心噴到她臉上。

 

　　「你故意的。」她尷尬抿嘴微笑，他迅速遞上紙巾。

 

　　「沒有——」

 

　　「明明AV都愛這樣。」他猜不透她的表情，可以還是不可以這樣做？畢竟有人覺得「面部護理」帶侮辱性，看AV很爽，做還是沒太多男人敢做。

 

　　「沾到嘴角⋯⋯」他的心突然大力跳了一下，「面部護理」後再下一城「鯨吞白露」，是AV界終極境界，「你怎麼了？」

 

　　「沒有沒有，不能在這裏待太久，同事會懷疑。」二人前後腳從雜物房回到自己工作崗位，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下午茶時間，幾個同事在茶水間分享零食喝咖啡小休。

 

　　「你從火星回來？二十多年前已看過了，」他喝一口咖啡，「客人預約心儀女生，吃她的大便，聽說不停吃士多啤梨，大便會有士多啤梨味，對不？」

 

　　「怎麼了？」給取笑的年輕同事傻笑，「二十多年前我還未出世啊，叔叔。」茶水間一片笑聲，「最近台灣人不停發帖，說要多吃菠蘿。」

 

　　「你想拉菠蘿味的大便？」他大笑。

 

　　「台灣人說多吃菠蘿，精液會有淡淡菠蘿味。」

 

　　「吓？」他差點打翻咖啡，「台灣流行吃這個？」

 

　　「哈哈，你變態！」

 

　　「我說吃菠蘿啊！哈哈。」 

 

　　小休過後，用過洗手間，無意中聽到她在女廁和同事的交談。

 

　　「不覺得很變態嗎？」女同事壓低聲線。

 

　　「少許⋯⋯但好奇想試，其實⋯⋯菠蘿也沒甚麼大不了。」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吃太多會壞肚子，他受得了？」女同事口中的他，正是他本人。

 

　　「他求之不得，難得我也想吃。」

 

　　「我懂，之前我也試吃過，淡淡的水果味，很新奇。」

 

　　「我也是前幾天，見台灣人分享才好奇一試，找他做實驗也好。」

 

　　女同事再次一聲「變態」，令他聯想到台灣近日流行「多吃菠蘿令精液有水果味」的促銷言論。沒料到，她打後一星期，幾乎天天逼他吃菠蘿——新鮮的，菠蘿味的各款零飲，還有菠蘿味的飲料。

 

　　周末夜，如常到他家過夜，如常翻雲覆雨，卻出現不一樣的終結。

 

　　「又來？」完事一刻，他趕及全數給她「面部護理」，殺過她措手不及。他溫柔的手，慢慢把「護理液」抹到她嘴角，嚇得她火速閃開。

 

　　「怎麼了？還要逼我——」

 

　　「你不是想這樣嗎？」他迷惘，到底她想怎樣？「要我不停吃菠蘿，不是想吃淡淡水果味的——」

 

　　「甚麼水果味？神經？」她用紙巾抹去面上聲稱淡淡水果味的異物，「因為便宜，一下子買多了而已。」

 

　　「不是看了台灣人瘋傳的⋯⋯」

 

　　「神經，有沒有水果味我也不吃，好不？」她氣得整個人彈起，「要吃，留給想吃水果味的人吧！」氣沖沖跑到洗手間用力關上門。

 

　　望著床邊沾有傳聞中淡淡水果味的紙巾，突然覺得自己很蠢很蠢，莫說帶有水果味的「白露」，帶有「白露」味的水果有多少人愛吃？不清楚，至少她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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