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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2017

中國沒有新周期 只是貨幣發行帶來的增長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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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陶冬

    陶冬

    持有美國猶他大學經濟學博士、碩士及北京外國語大學學士學位。他對亞洲地區的經濟極有研究,尤其對中國經濟的見解更爲深入。陶博士曾就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及2004年中國宏觀調控等問題作出前瞻性分析和預警。陶博士過去於多家國際及知名的金融機構出任亞洲區經濟研究部及中國研究部主管,工作地點遍及中國、美國及日本,自1994年起獲派駐於香港任職。

    陶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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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以來,在瑞信工作多年的亞洲首席經濟學家陶冬的職位在內部做了調整,他現在是瑞信亞太區私人銀行副董事長。

 

  在金融機構領域的經濟學家中,陶冬當屬資歷最老的之一。他1998年加入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主管亞洲區經濟研究。側重於對中國經濟的研究,但同時兼顧亞洲區其它國家和地區的研究。此前,曾任香港寶源證券高級經濟分析師及中國研究部主管。陶冬為美國猶他大學博士,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CSFB)亞洲區首席經濟學家,瑞士信貸第一波士頓的董事。連續多年入選權威業內雜誌、美國《機構投資者》亞洲區優秀經濟分析員排名榜。

 

  更早之前,陶冬曾對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和2004年中國宏觀調控作出過前瞻性分析和預警。此前有媒體統計,在金融機構領域擔任首席經濟學家一職年限最長者,陶冬算為數不多者之一。與此同時,他多年所堅持的博客文章書寫,也引發市場密切關注。

 

  如何看待近幾個月來市場爭論不休的中國經濟「新期」問題,包括他一直寫作頗多的歐美經濟前景,斷層智庫日前專訪了陶冬博士。

 

  以下為斷層智庫與陶冬博士的部分交流:

 

  斷層智庫:最近幾個月來,中國爭議新期的聲音比較大,您怎麼看?

 

  陶冬:是不是新期從經濟學的角度,是毫無意義的。從政策角度,我不認為中國有新期。

 

  為麼從經濟學教的,是不是新期根本不是一回事。沒有人定義甚麼叫新期,是GDP的新期?還是科技發展、生產力發展所帶來的新期?是貨幣環境的期,還是長期的期?

 

  沒有人定義期的時候,這些都沒麼好談的。

 

  如果看GDP數字的話,的確有起有落。你說它是新的期?也沒錯,起碼說得過去,而且全世界實際上發生了一件事情,各國的期特徵都出現了改變。過去傳統意義上的幾年一次的信貸期帶來的增長的起落,第一它起落的幅度被marking了,第二它政策的期也被marking,這輪危機後10年,基本上就是一個放鬆期。

 

  沒有政策性期,增長期也就marking了。所以,明顯看到過去幾年一次的起起伏伏特性不太明顯了,中間還能看到GDP上面的一起一落脈衝式的變化。而這種脈衝式增長的背後,主要還是貨幣發行所帶來的幻影,增長幻影。

 

  所謂期所產生的市場出清,價格調整,信用環境改變,結構性的轉型,在目前,基本上沒有出現。而且不僅僅是中國一家的問題,全世界的經濟都面臨同樣的問題。

 

  期實際上是全世界在改革問題上,說得多做得少。沒有了改革,我們所能夠看到的只是由於貨幣擴張所帶來的一些經濟數據上的潮起潮落。

 

  如果用非常狹義的說,GDP有沒有增長期,說它有期也沒錯,但在我看來,一個期需要有市場出清的過程,需要有一個貨幣環境的春夏秋冬。更重要的是,中間需要一些機構性的變化,帶來新的增長的動能。

 

  這個在我看來,全世界絕大多數地方都沒有實現。中國特徵,政府有講,但也不明顯。所以,我個人不認同中國出現了一個新的期。

 

  那麼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麼?去年下半年開始,出現了大量以PPP為特徵的地方政府基礎設施投資,帶來了一輪訂單的上揚,信用的擴張,使得GDP的數字的確有反彈。如果數增長的話,今年第一季度是這輪短期的頂部。訂單上可以看到。

 

  但是,在我看來,這叫噪音,這並不是市場出清帶來的新的期開始。而是政府為了維持相對穩定的GDP增長,逆經濟規律,做出來的政策性干預,政策性干預本身無可厚非,政府幹的事情就是要干預經濟下降期的痛苦,但如果舊的經濟增長過程中間,所帶來的淤血沒有辦法清除出去的話,如果舊的增長動能在逐漸消失,而沒有建立起新的有機的增長動能的話,在我看來算不上新期。

 

  斷層智庫:您提到全球結構性改革,這的確是這幾年全球討論的核心。這輪金融危機至今,美國經濟似乎很不錯。

 

  陶冬:美國的經濟增長,結構性調整,實際上也非常緩慢,而且進展也不順利,基本上也是靠聯儲的貨幣擴張政策來拉動消費。如果看美國的消費和投資的值的話,美國的消費已經遠遠超過危機之前的水準。

 

  但是美國的投資的恢復卻是非常蹣跚,這很難用我們沒有走出危機來解釋,因為消費早就走出了危機,有消費就有需求,有需求企業就用訂單,這在上市公司的盈利上也能看到。但是為麼沒有投資?

 

  我給的解答是企業家們因為看不到改革,看不到結構性變化,它對於經濟的長期前景並不感到樂觀。於是,他寧肯把錢放在回購股票上,也不在實體經濟中做實際的真實的投資。換句話說,這是企業家信心不足,因為缺少結構改革,所以信心不足。

 

  特朗普在很多意義上都是一個異類的人,但他起碼在經濟政策上面,想做一些改變。他的稅收稅制改革,在我看來是真金實銀的供給側改革。他要通過改善營商環境,從新燃起企業家投資的積極性。

 

  有投資有進一步的就業,有了就業就會產生新的需求,而需求帶動下一輪的投資,這就是經濟的有機循環,這個期就來了。

 

  所以,我認為特朗普想幹的事情,中間有一部分的確是結構性改革。但特朗普本人是個體制外的人,它試圖用管理商界的方式來管理龐大的國家機構,結果撞得頭破血流。結果今天特朗普就成了坡腳鴨,很難再做出真正有建設意義,具有實質性效果的結構性改革。

 

  特朗普浪費了美國百年一見的,一個政黨同時控制白宮和國會兩院的黃金改革窗口期。他在政策上的橫衝直撞,已經讓共和黨內部的反對派,也信心大增。

 

  所以,不存在一個統一的共和黨,國會政團。共和黨的議員中分出了不同的派系,幾乎所有人都站出來說NO,那麼他已經不具備國會的統治權,甚至內閣內部團隊也離心離德。表面文章還可以做一些,但特朗普任內四年的黃金期已經過去了。

 

  斷層智庫:歐洲從GDP以及今年以來國際機構調高經濟預期來看,現在比債務危機時好了一些。您如何看?

 

  陶冬:又回到期,如果想在資產價格上賺錢的話,今天歐洲可能是比較好的投資避點。但如果說實體經濟有實質性復甦?並沒有看到。

 

  歐洲今年的經濟增長速度,超過市場幾乎所有人的預期,但是看它的銀行改革,資產負債表真正出清了嗎?沒有。看它的就業問題真正解決了?就業問題缺乏靈活性措施解決了?沒有。看它財政問題真正解決了?沒有。

 

  那麼從GDP意義上,歐洲的確出現了新期,但從我所定義的具備市場出清,產生新的增長動能的意義上講,沒有看到歐洲有新的期。

 

  隨著歐洲央行退出收回流動性,歐洲的經濟的曇花一現,就會徹徹底底呈現在人們的面前。歐洲比較於美國,美國的就業市場是完全沒有問題,歐洲還沒有做到了。歐洲的失業率有所下降,但還是徘徊在很高水準。

 

  第二、美國起碼有一些創新,能不斷生產創新,從提高生產率製造新的商機上,的確有幫助。這兩點歐洲都沒有。歐洲只是從一個非常糟糕的環境中,靠著流動性的拐杖,爬出了增長的坑。

 

  但這不是新的期,這就跟從ICU急症室裏出來的病人,不代表完全康復了。

 

  本文原載於斷層智庫,為個人觀點,並非投資建議或勸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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