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老闆身上，總找到一些新疤痕。疤痕不算深，小心翼翼造出來。他應該在癒合過後才找我，到底中間去了哪裏？找過甚麼人？這玩意講求信任，她位置比我高，要挑戰一下。坐在他身上，他張開嘴喘氣，眼神充滿期待。信手在床邊拾起他的領帶，抓著老闆雙手提到他腦後，把他手腕綑綁在床頭鋼架，他沒有反抗，我也不敢太進取，這樣就夠。雙人床承受我們的體重，束縛和解放在汗水與呼吸中交戰，滿足我的操縱慾。他閉上眼深呼吸，一聲低沉悶響，幾下不由自主的抖顫，為這場遊戲畫上句號。我似乎向前跨進一步，更接近他的需要。

 

 

　　部門來了個小職員York，剛畢業沒經驗。外觀感覺有點像Daniel，同樣矮細，更年輕幼嫩，很小朋友的感覺。自從趕走死對頭Jean，名義上沒有升職，但實際上比從前更有話事權，難怪人人想升職，除了加薪，還有附帶的地位和權力。面對眼前小朋友York，任勞任怨，感覺爽極。

 

　　學生時期，女同學迷戀男教師，女教師也是很多男同學的幻想對象吧？York不時偷望我，小朋友喜歡大姊姊？為了他，我特意多穿短裙，但不能太短，畢竟辦公室，加上天氣冷，內裏加對魚網黑絲襪增添性感——大網媚俗，細網低調，大小適中的最好，誘得小朋友如痴如醉。

 

　　「觀音兵」和「風度」怎樣區分？前者有企圖後者自願，但誰在意？別說免費傭人這麼難聽，說到底，男人替女人開門搬枱做跑腿理所當然，更何況他是個「迷戀姐姐的小朋友」。午飯後到附近超市打轉，要不碰上York，不會買上兩大袋零食。別誤會我是佔人便宜的港女，薯片汽水作報酬，你情我願。

 

　　「聽說老闆在公司很兇。」小朋友主動談起老闆。

 

　　「『在公司很兇』，你認識公司以外的他？」他失笑，我說：「表面上是，同事都怕他，你呢？」

 

　　「嗯，」他支吾以對，怕說錯話，「工作上沒正式接觸過，很難說怕不怕，只是好奇。」

 

　　「你何時來見工？」我甚至連招聘的事也不知道。

 

　　「不久前，媽媽帶我來。」天呀！我反白眼，沒話好說，現在的家長都在家裏閒著？有空去看電視劇好不？幹嘛要帶兒子見工？「因為剛從澳洲回來不熟路，所以才帶我來。」他察覺到我的不屑，連忙補充。

 

　　星期六，同事衣著比較隨便，平日西裝筆挺的男同事大多換上便服，York也不例外，外套汗衣牛仔褲，比Daniel更像小朋友。即時解僱的Jean，留下大堆文件雜物，請York幫忙收拾，彎腰時不慎露出男人另類事業線——小股溝。半個小屁股遮遮掩掩，比老闆的明顯幼滑細緻，青春無價。從來只有我把事業線給男人看，這個周末終於風水輪流轉。坐在辦公椅看風景的我按捺不住，舉起手機偷拍，「卟擦」——忘了關嗽叭，更糟糕亮了閃燈，他瞪大眼回頭望我。

 

　　「打個和。」不慌不忙俯身輕拉一下衣領，以事業線回禮，曇花一現。

 

　　「呀......」他頓了一會，「你怎知我一定喜歡？我可能喜歡男人。」有種，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可能？你站著別動。」我坐在椅子上擺一擺腰，移到他面前，四十呎長腿沿著他雙腿內則慢慢衝上雲霄，雲端愈發壯大堅固，小朋友臉紅紅全身微微抖震，還說謊？蛇髮美杜莎令看過她雙眼的人變石頭，看過我的男人同樣變石頭——那怕只是身體某部位。

 

　　「想不想？」輕彈一下他的「雲端」，York尷尬地退了一步。我側頭撥髮，躺在偌大的椅背問。

 

　　「在這裏？」他硬生生的吞口水，我合上雙腿，從下而上輕撫一下大腿，「想......想！」他點頭。藐視我的人不知道，他們眼裏的玩物，也有當家作主的時候，誰是主誰是僕，我心裏有數。

 

　　「但——」正要伸手撫摸他「雲端」之際，他突然吐了一個「但」字，我像即將撞向大樹的跑車，「我約了人。」膽子真大，竟然拒絕我。

 

　　「哈哈，別鬧，男朋友在樓下等我，快收拾好下班去。」拍拍手，優雅離場，其實沒有約。

 

　　跟York步出大堂，老闆竟然站在門外，「男朋友在樓下等我」一語成讖。給小朋友打個眼色，他臉上閃過一絲青白，非一般的男朋友，別小看我。

 

　　「你男朋友？」他低聲的問，我沒有理睬，大步走過去之際，小子大叫：「舅舅！」

 

　　舅舅？搞甚麼鬼？他箭步走向老闆，我冒一身冷汗放慢腳步，僵硬的向他們揮手道別。終究躲不過那顆大樹，猛然撞過去一刻，方發覺不是大樹，是York的事業線，可惡的小股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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