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 Living

20/12/2022

像她這樣一個女子:心裏住著小女孩的西西,軀殼下的精神,將以靈感般的方式存在

#藝術 #西西 #文學 #我城 #作家 #想我這樣一個女子 #Reading #欽天監 #Art & Culture

  「深深的情,淺淺地訴;長長的路,慢慢地走。」

 

  2022年12月18日上午8時15分,西西走了,享年85歲。這是今年繼李怡後,又一代文人的離去。雖然惋惜,但軀殼下的精神,卻怎麼也不會消散,繼續以靈感般的方式存在。

 

  西西,原名為張彥,於1937年在上海出生,12歲時跟隨家人移居香港,自此便和「我城」結下不解之緣。西西中學時便開始投稿,一來喜歡寫作,二來又有稿酬,何樂而不為。她創作逾半百,有過甚多筆名,但用了「西西」二字後,其他便慢慢淡出。她將「西」字看作為穿裙的女孩字,雙腳站在地上的四方格內,「西西」二字就是兩個在玩「跳飛機」的小女孩,而「跳飛機」就是西西兒時最喜歡的遊戲。

 

  西西在土瓜灣長大,也一直住在那。她兒時並不富裕,但她從不埋怨,只是安靜的做好自己。長大後,她寫了一首詩,名叫〈熱水爐〉——「媽媽問我/長大了/希望做甚麼/我說/我想做/熱水爐……讓所有的小孩子/都有熱水/洗澡/所有的媽媽/有熱水洗衣服/我們還要/煮許多雞蛋/玉蜀黍/冰花白糖糕/每個人都有得吃。」直白的文字、簡單的詩詞,卻透著一個不簡單的願望。後來,她的作品屢獲獎項,再版數次,就算日漸嶄露於文壇,成為香港首個獲得「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及「瑞典蟬文學獎」的人,並於今年獲得「第16屆香港藝術發展獎」終身成就獎,但她始終低調、不張揚,有如千千萬萬中的其一。台灣作家房慧珍以「神隱少女」形容西西,她說:「她始終將自己隱藏得很好。在土瓜灣,她和一般的老人無異,沒有人認得出她來,會給她額外的禮遇。」

 

  八十年代,西西和許迪鏘、何福仁等人創立了素葉出版社,出版不少文學書籍,是八十、九十年代不可不知的名字。在此之前,西西曾教過書,後來都因想專心寫作而離職。但是上天並沒有讓她安心寫作,1989年,西西患癌入院,在醫生的建議下經手術切除了一邊乳房,後來才知道,其實根本沒必要動這個手術。因手術影響,西西的右手開始不聽使喚,後來只能半路出家,改用左手書寫,但她也從未有過半點怨言,依舊如其名,心裏住著一個小女孩般樂觀。

 

  西西的文字不難讀,既貼地又離地,這不是矛盾,只是現實與希冀的落差。她的寫作題材十分廣泛,從詩集、小說、散文到電影文集都有,代表作有《我城》、《想我這樣一個女子》、《候鳥》、《哨鹿》、《哀悼乳房》等,西西在寫作手法上不斷追求創新與,比起說甚麼故事,她更在乎怎麼說這個故事。去年出版的《欽天監》成了西西自己較喜歡的作品之一,原因就是沒有人寫過這種題材和形式。

 

28/05/2024

大館當代美術館展覽:「布魯斯.瑙曼」——不以刻畫美為創作的職責

#藝術 #布魯斯.瑙曼 #Bruce Nauman #皮力 #展覽 #策展人 #Art & Culture

  對於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與追求。而對於美國藝術家布魯斯.瑙曼(Bruce Nauman)而言,美並不是他的創作中,首要追求的東西。

 

  大館當代美術館於這個夏季帶來了藝術家布魯斯.瑙曼的大型個人展覽,由卡洛斯.巴薩爾多、卡羅琳.布爾喬亞、皮力策劃。這位正值83歲的藝術家自60年代起,已備受推崇;2009年更獲得威尼斯雙年展金獅獎,同年被紐約時報稱為「藝術家中的藝術家」。布魯斯.瑙曼的創作媒體甚為廣泛,從雕塑、霓虹燈、行為藝術到攝影、錄像、繪畫、版畫等,涵蓋平面、立體與不同的感官體驗,這次展覽展出了35件作品,由60年代至今的作品,橫跨藝術家創作生涯的大半生。

 

  「我知道有些藝術家為了美而創作——他們會設法製造美的事物。他們會被美的東西感動,並視之為自己的職責:去為他人提供或創造美的事物。但我不是這樣創作的。」——布魯斯.瑙曼

 

  不以美為靈感,只因布魯斯.瑙曼對美的理解不同。日落、鮮花、風景不會感動他去創作;相反,人世間的沮喪卻成了他作品中的主線,「搞不懂人們如何會拒絕互相理解,人對人怎麽可以如此殘酷。」

 

  在眾多展出作品中,或許可以從三件大型雕塑中,找到線索。走進一樓的展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動物金字塔》(1989)。這件作品由17個真實大小的現成動物標本翻模疊成,高達12英尺,階梯式的結構由大型動物至小型動物層層遞升,驟眼看帶著嘉年華中的狂歡氣息。但走進些許,可以看到動物均被剝去珍貴的毛皮和頭角,喪失了特徵。作品中的「動物」被鐵架支撐著,還有金屬絲線與膠帶固定,讓其形成眼前的金字塔形態。頂端的狐狸倒懸在鹿之上,其形態說不出是掙扎過後的死亡,還是死後才被懸吊上去。策展人皮力解釋,作品聚焦於美國如何開發西部和印第安人的一種狂歡,而這個暴力的問題至今仍存在。

 

《動物金字塔》(1989)
© 2024 布魯斯.瑙曼/紐約藝術家權利協會(ARS)

 

  順著水聲,來到一牆之隔的空間,裡面是作品《三頭噴泉(朱麗葉、安德魯、林德)》(2005)。皮力分享,這件作品談論的是人的傷害感。大水池上,懸吊著三顆頭顱,這三顆頭顱均翻模至三位藝術家。「他們」被戳得千瘡百孔,但噴出來的水卻又是清澈的,形成了一種反差。皮力憶起布魯斯.瑙曼的一句名言——每個藝術家都應該是一個閃亮的噴泉,「說的就是藝術家不斷地要把這種社會賦予他的傷害、剝奪感,轉化為一個美好的呈現。」

 

《三頭噴泉(朱麗葉、安德魯、林德)》(2005)
© 2024 布魯斯.瑙曼/紐約藝術家權利協會(ARS)

 

  在旁的是藝術家創作於1981年的《南美之圈》。作品由一個大型金屬圓環和一張座椅組成,從天花板懸吊而下。藝術家將兒童遊戲中的「音樂椅」轉化為酷刑的座椅,以回應八十年代的政治酷刑。作品帶著強烈的形式感,從媒介、形狀、空間,以及與人產生的來看,都能找到些許藝術家早期受極簡主義影響下的意味。但比起以材質、形式為主的極簡主義,作品中多了些文本。那懸吊於半空的大型金屬圓環正值視線水平線,被遮擋的視線宛如被蒙著雙眼的感覺。皮力形容,「那張被打翻的座椅就像一個備受酷刑的人,雖然人不在場,還是能感覺到一種傷害感。」

 

  劉以鬯在〈吵架〉中,是這樣寫下破碎與凌亂 ——「這嘹亮的電話鈴聲,像大聲呼救的女人得不到援救,沉人水中,復歸寧靜。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固然可怕;寧靜則更具恐怖意味。寧靜是沉重的,使這個暢開著窗子的房間有了窒息的感覺。一切都已失卻重心,連夢也不敢闖入這雜亂而陰沉的現實。」,就算沒有勾勒主人翁的實質存在,卻不代表傷害不存在,而那座椅上的留白也將答案交給了觀者。

 

《南美之圈》(1981)
© 2024 布魯斯.瑙曼/紐約藝術家權利協會(ARS)

 

  展覽中,還有不少布魯斯.瑙曼如何運用身體去探索與自身的關係,以及與他人之間的關係;以及他於60年代開始,如何運用錄像作品為媒介的先創性。上述的三件雕塑作品只是展覽的一部分,但卻讓觀者看到藝術家的另一面——他與外界以及社會關係。皮力表示,「布魯斯.瑙曼的偉大在於,他不是關注一種微觀的政治主張,而是這種政治議題背後的人類狀況。」在布魯斯.瑙曼作品中,並沒有過於複雜的語言,反而是直白的控訴著被美化及掩蓋的問題,「而他就是用最簡單的方式讓你去思考。」

 

「布魯斯.瑙曼」(Bruce Nauman)

日期: 2024 年 5 月 15 日 - 8 月 18 日

時間:星期二至日 11am–7pm|星期一閉館

地點:大館賽馬會藝方及 F 倉展廳

門票:現場 HK$120(成人)| HK$60 (優惠) | HK$170 (家庭門票) /網上 HK$120(成人)| HK$60 (優惠) | HK$170 (家庭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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