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 Living

古董投資秘笈 - 費吉
11/03/2014

造假的天才

#Art & Culture

 

  如果龐氏騙局(Ponzi Scheme)是本世紀最大的金融騙局,德國油畫家貝策奇(Wolfgang Beltracchi)所仿造著名油畫家的假畫,出售而騙回來的金錢得益,數額之龐大可說是西方藝術界有史以來最大的造假騙局。

 

  貝策奇是一個充滿天份的油畫家,十四歲已仿造畢加索油畫。1993年他跟希蓮‧貝策奇(Helene Beltracchi)結婚後選擇夫隨妻姓。之後,兩夫妻便開始精心策畫他們的騙局。貝策奇獨特的地方不是抄襲不同畫家的舊作,而是根據不同畫家的風格創作出不同風格的新作。

 

  首先,貝策奇夫婦偽造了多幅著名法國、荷蘭、德國籍的油畫家的油畫,再偽造了多份文件和舊相片,證明他們的祖父母是1920年代的油畫收藏家,大部份藏品從已故的收藏家、油畫商費殊咸(Alfred Fletchtheim)購得。

 

  貝策奇仿造假畫的天份,可從以下二事獲得答案。

 

  1987已故油畫家 Johannes Molzahn的遺孀 Loretto以60,000德國馬克買入一幅由貝策奇偽造她的亡夫為德國畫家、雕塑家Oskar Schlemmer所畫的造像,後來才被證實是偽作,賣出該畫的油畫商被判緩刑。

 

  在2004年,貝策奇和他的同黨以一百八十萬歐羅賣出一幅由他偽造,後經藝術歷史學家、策展人Werner Spies出具《鑑定證明書》的麥斯晏斯(Max Ernst)油畫La Forêt (2)。此油畫後經麥斯晏斯博物館Max Ernst Museum展出後,再以七百萬歐羅賣給收藏家 Daniel Filipacchi。

 

貝策奇模仿麥斯晏斯風格的偽作

 

  一個可以騙倒國際性拍賣行如佳士得和蘇富比、令到油畫收藏界天翻地覆、西方油畫專家噤若寒蟬的繪畫天才的下場如何?2010年,貝策奇和他的太太於德國一個小鎮被捕,經審訊後被裁定偽造14幅大小名家的油畫用作詐騙罪名成立,兩人分別被判入「開放式監獄」6年和4年。但他私底下曾承認偽造超過50位油畫家三百張作品。

 

  究竟是誰出賣貝策奇,令到他身陷囹圄?他的同黨?售賣他的偽作的畫廊老闆?都不是,出賣他的竟然是他偽造麥斯晏斯畫作時所用的一種油彩「鈦白色」(titanium white),這種油彩在麥斯晏斯的年代還未出現,麥斯晏斯不可能用它來作畫。

 

  貝策奇的詐騙事件帶出幾個值得收藏家思考的問題:第一,拍賣行或畫廊提供的「收藏歷史」(provenance)是否百份百可靠?第二,大部分的學者專家是否浪得虚名,他們對某些藝術品的背書或鑑定是否值得信賴?第三,如何避免買進偽作或仿製品?

 

  偽造藝術作品在西方社會不被接受,造假者一定會受到法侓制裁。但在一個號稱擁有5000年文明的國度,造假者除了不會受到法侓制裁,個別還往往受到民眾的崇拜,這是否東、西方的文化差異?

 

  張大千最初仿造石濤的假畫的其中一個動機,只是出於遊戲人間;另外一個動機,說穿了只是一個「錢」字。張大千當年師從清道人、曾農髯學習書藝的時候,畫水仙已成海內獨步,號稱「張水仙」;但一幅冊頁只賣四個大洋,他又好收藏,要畫多少幅水仙,才能換得一幅石濤的畫?

 

清  石濤  山水寫生  設色紙本  冊頁鏡框八幀其中之四幀

 

  張大千仿石濤的畫、仿石濤的題款,處處亂真,當時的老畫家黃賓虹也看不出是偽作,甘願以一幅真石濤山水交換。

 

  貝策奇偽造假畫而被捕,張大千仿石濤卻換來一片讚嘆。有老一輩的收藏家因不齒張大千偽造石濤、石溪、八大山人的畫,說張大千江湖,說張大千媚俗,終生不收藏他的畫作;但亦有收藏家不理會張大千不光彩的歷史,認為只是一個書畫大師的人生的一個小瑕疵,認為他的書畫藝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對他的書畫推崇備至。

 

  是耶非耶,我也說不清楚。

 

16/05/2024

九龍城寨:亂中有序的建築,記載歷史的傳奇狀態及文化符號

#電影 #古天樂 #洪金寶 #九龍城寨之圍城 #伍允龍 #劉俊謙 #余兒 #鄭保瑞 #九龍城寨 #胡子彤 #張文傑 #九龍寨城 #林峯 #Art & Culture

  身邊某後生專才女封林峯為偶像,斥資3億的電影《九龍城寨之圍城》開鑼,在某謝票場跟他合照,放上IG Story,我才如夢初醒,繼而被各類電影花邊洗版,包括美術總監麥國強講解如何在屏山公立達德學校及西貢成豐片場等地「重建」九龍城寨、伍允龍面對挑機觀眾的武德及氣量,當然還有林峯剔除電視味,煥然一新的演技,雖然或如友評價它是「一套拍得很靚的武打片」,統統湊成熱話。

 

 

  很多人對城寨存有不同幻想——城外的人好奇走進去,城內的人又渇望走出來。至於我,每當提起九龍城寨,必會想起小時候長年受哮喘病之苦,母親遍尋良醫不果,因緣際會,卻在香燭店忽獲介紹到九龍城東頭村道某處看張x芬醫生。她從內地來,住城寨,像其他從內地來的牙醫一樣,除了懂西方醫學知識,也懂一點古方偏方,雙管齊下,我的哮喘才漸漸好起來,最終並得以「斷尾」,可以再上體育課。

 

 

  那些年,每次覆診,坐車轉入東頭村道,必會經過見到候王廟,也會在城寨附近蹓躂,碰過住在東頭邨22座的劉克宣(1904-1983),記得是剛播出《執到寶》(1980),不久便驚聞他逝世;也在城寨裏掏錢買第一本小說,關於中國民間奇談;初中時,曾在李惠利工業學院(後來變成香港專業教育學院)上金工與木工課,都是難忘的經驗。

 

 

 

  電影說的,當然不是這些,畫面重塑了那些龍蛇混雜「三不管」的狀態,但更重要的,西方學術界關注九龍城寨,因它的破格建築特色,無論功能及規劃,縱橫交錯,亂中有序,記得香港電台某記錄片,便曾描繪出,不同類別的店舖,例如士多、雜貨舖、診所、餐廳,甚至住宅,都共用同一出入口——即是說,出入經過某個住宅客廳,也是等閒。

 

 

  外國攝影師 Ian Lambot 和 Greg Girard在80年代末開始,花了五年時間,在城寨拆卸前,詳細拍攝內裏這些建築細節,記錄並輯成《City of Darkness: Life in Kowloon Walled City》(早幾年終發行中文版)。我認識前者,曾與他共事,翻譯其他關於建築設計的書。每次提起城寨,他都說那些「出出入入」的奇遇,包括如蟻洞的通道,是如何讓他大開眼界。

 

 

翻查資料,後來日本的可兒弘明帶領他的研究隊伍,深入城寨量度間隔,成書《大図解 九龍城》。有日本朋友告訴我,記得當年拆卸,日本電視台還現場直播,對此甚為重視,香港這邊只因普羅大眾認為它是貧民窟,便沒反對拆卸,失掉這重要建築群。

 

 

  已故掌故家魯金(原名梁濤,1924-1995)著《九龍城寨史話》,考證史實,例如二次大戰時,日軍一度把城牆拆去,充作興建啓德機場的材料,也附添詳細清拆建於1847年的城寨。有時候想,若九龍城寨還在,每年可吸引多少遊客訪港?90年代保育議題聲音還未普及,遑論這段殖民地時期的「黑歷史」,政府除之後快,待至近年乘懷舊風潮,但若操之過急,過度賣弄昔日情懷,又難免墮進既”kitsch"(媚俗)且三不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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