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 Living

古董投資秘笈 - 費吉
13/01/2015

銅胎畫琺瑯

#Art & Culture

  舊清宮造辦處琺瑯作依樣繪畫、烘燒的瓷胎畫琺瑯燦爛奪目,是很多官窰瓷器收藏家夢寐以求的收藏品。但因為傳世品稀少,價格亦非常昂貴,因此亦是很多收藏家可望不可即的珍品。

 

  琺瑯彩(enamel)由西方傳教士帶來中國始於清康熙朝,歷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而不衰,以雍正朝最盛。

 

  瓷胎畫琺瑯這類珍品,古董商之間甚少買賣,一個原因是真假難分,另一個原因是價格昂貴,甚少古董商可以入貨。

 

  如此珍品卻有大量「開門假」的現代仿製品充斥市面。別處不說,只深圳一處,以幾百元或幾千元出售的新仿瓷胎畫琺瑯碗,我見過的不下數十只。

 

  幼稚的老千拿這類「開門假」的瓷胎畫琺瑯碗給我看,開價幾十萬至幾百萬的,亦有十個八個。

 

  老千的心態不難明白。十個、一百個、一千個看假,對他們來說是無所謂,只要一個「水魚」看真,他們的下半世可能已經衣食無憂。

清雍正  銅胎畫琺瑯藍地纏枝花卉紋龍首耳觚  

(來源:佳士得)

   十多二十年前我遇到拿新仿「白撞」的老千,往往罵不絕口,最近十年八年,我感到老千罵之不絕,不幸遇到老千我笑笑口就算。

  

  這類珍品我沒有做過買賣,原因是沒有貨源和「犯本」。古董商應該最重視的一條數是「機會成本」(opportunity cost)。比如說,我買入一件青銅器或宋代瓷器,快者可以一個月內出手,慢者亦只是一年半載;以同様價錢買入一只瓷胎畫琺瑯碗,可能一放就是兩、三年。買入青銅器或宋代瓷器,兩、三年間我可能已經買入賣出十件八件,賺了十次八次利潤,買入賣出瓷胎畫琺瑯碗,兩、三年間賺的利潤,頂多都是一次、兩次。

 

  數是這樣計,不「坐價」或不「坐貨」的古董商我未見過,我自己當然亦毫不例外。

 

  我初初入行之時,以為大古董商的貨都是高不可攀,其實不然,大古董商亦有「貨尾」,只要有耐性和有眼光,往往可以執到「筍貨」。

 

  跟真正的大古董商做生意有一樣好處,就是假貨絕無僅有。真正的大古董商大都珍惜羽毛,都愛面子,給一個小行家或收藏家笑他賣假古董,他的面子往那裏擱?

 

  我上文強調「真正」的大古董商是因為行上盡是浪得虚名、表裏不一的所謂大行家。

 

  董才子筆下「那些年,我還從X老先生的秘笈中挑到不少春秋戰國秦漢六朝唐宋的玉雕...我敬重老先生仁厚的指點,老先生遷就我單薄的財力,連林風眠畫的扇頁都廉價給我玩賞,絕真絕精」的老行家最近去世,他正正是一個浪得虚名、表裏不一的所謂大行家。

清乾隆  銅胎畫琺瑯「番蓮」圖八棱蓋合  

(來源:蘇富比)

  瓷胎畫琺瑯我買不起,亦不敢買。我退而求其次,只買賣銅胎畫琺瑯。

 

  銅胎畫琺瑯的技藝是西風東漸時由法國傳教士傳入中國。十七世紀末,清廷開放海禁,廣州得其便,為數不少的畫師、工匠學得銅胎畫琺瑯的技藝,大量製作此類器具。此類舶來品技藝高超、富麗堂皇,連康熙帝也垂愛,遂下旨徵召廣州畫師、工匠和法國傳教士入朝,製作銅胎畫琺瑯器。

 

  如說銅胎畫琺瑯器大都出自廣州畫師、工匠之手,證諸歷史,不算言過其實。

 

  有一年乘探英國朋友之便,我從倫敦飛到安特維普(Antwerp)見一個比利時客人。他是De Beers的高層,亦是宋青白瓷收藏家。他曾經跟我說過買賣鑽石是「賣家市場」(seller’s market),亦即是只有De Beers揀客,由De Beers告訴買手買甚麽,更要整袋鑽石買,不能揀,要有相當份量的珠寶商才可以登堂入室,而整個香港只得很少的買手夠資格跟De Beers買貨。

 

  我去安特維普當然不是看鑽石,鑽石我亦不懂。比利時客人跟我說他的一個朋友有一批琺瑯彩想出讓,他沒有說是瓷胎畫琺瑯器還是甚麼,叫我自己看。

 

  收藏家是一位老先生,藏品有二十多件,大部份是無款的銅胎畫琺瑯器杯、瓶和盒,只有一件盒是帶「乾隆款」。無款的銅胎畫琺瑯器我相信出自廣州,價錢不貴,我挑了幾件。帶「乾隆款」的盒老先生要幾十萬港幣,我嫌貴,最終放棄。

 

  過得幾年,銅胎畫琺瑯器,尤其是帶款的,市價不斷攀升,到我想追帶「乾隆款」的銅胎畫琺瑯盒時,老先生已過世,真是「蘇州過後無艇撘」。

 

08/05/2024

專訪藝術家霍剛:從水墨到超現實主義、再到抽象,在畫裡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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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紀,有那麼一群藝術家為了尋找新的衝擊,離開了腳下的大地,轉折來到香港的港口,漂洋越海地前往未知之地。有些去了法國,有些則去了意大利,展開了旅居生活。後來,有些藝術家回來了,有些則沒有。

 

霍剛

 

  在米蘭旅居逾半個世紀的藝術家霍剛則在十年前返回台灣,直到今天。霍剛師承李仲生,是東方畫會的創辦人之一,成員還有蕭勤、夏陽、吳昊、蕭明賢、陳道明、李元佳、歐陽文苑,在當時被稱為「八大響馬」。響馬有強盜之意,皆因畫會有著突破傳統框架的理念,但卻不是單方面接收西方藝術;雖然當時已有主張現代藝術的五月畫會,但於50年代的台灣而言,這些理念還是非常叛逆及超前的。

 

  霍剛1932 年生於南京,7歲時隨家人移居重慶,19歲時再到台灣,隨後因想探索前衛藝術而遠赴米蘭,這一去就是半個多世紀。步入耄耋之年,霍剛依舊保持開朗的心境,言語間透著幽默與活力,完全看不來已經步入了人生的第九十一個年頭。他連續數月舉辦展覽,先來香港(交易廣場)——這個從台灣到米蘭追求藝術夢想的中轉之地,後到南京(金陵美術館)——回歸出生之地,以《再遇・歸來》為名,展示了他畢生遊走在東西方文化的精髓。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在畫裡尋自己

 

  從傳統書畫到超現實主義,再到抽象,每每轉變,都是霍剛尋找「自己」的旅程。回想起對西方藝術的啟蒙,霍剛直言是找到了老師——李仲生。他還記得當時李仲生老師問他,想學甚麼畫?這個問題問把他問呆了,他心裡想,他就是來學畫的。隨後,李仲生解釋:「畫有兩種,一種是技術上,就是畫得好、畫得像;一種是學理上,就是理論。」霍剛回答後者,李仲生當下便說,那你從前所畫的,都是錯的。

 

  霍剛當時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後來他也悟出來了,「其實說的就是要懂得如何表現。」畫有很多種、風格也有很多,構成繪畫的元素更甚,但並非每一樣是適合自己,甚或都用在一幅畫上,多聽、多看,吸收完後便要懂得選擇。「我是甚麼人、我在哪裡出生、我在哪裡生活,我要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

 

  霍剛雖然在米蘭生活逾半世紀,但他卻沒有掉丟他的根——書法。自小漂泊的生活然讓他忘了從甚麼時候開始喜歡藝術,但隨祖父霍銳學書法倒埋下了種子,「談及書法,很多人是學著怎麼拿毛筆、用水墨,這個叫運筆;我的聚焦點不在此,而是中國字的結構性。」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繪畫是感覺的經驗

 

  初初看霍剛的畫時,粗略可以總結為幾個大元素——幾何、構圖、色調,而這些元素也讓人下意識貼上「西方」的標籤。然而,他的畫又何止於此。畢加索將人與物拆解為幾何體,解構再重構;霍剛則抹去了書法的運筆與水墨的筆墨功夫,將文字視為結構,重置於空間之中。空間性也是霍剛畫裡一個重要的元素,「它是一種感覺,但也具有真實性。」

 

  有人認為,感覺是一種主觀,但其實感覺也是經驗所得,而他的繪畫就是一種感覺的經驗。當中,他對於空間的理解也並非虛無,而是它跟周遭環境所產生的關係與連繫。

 

  霍剛是一個對生活很敏感的人,他以台灣和香港為例,同樣是高樓大廈,但從建築的厚重、建築之間的距離、空間大小來看,多兩公尺、少兩公尺出來的感覺都不一樣。「畫同樣如此,用甚麼顏色、一筆一劃置於空間甚麼位置,畫面看起來簡潔,但如何用最少表現最多,便是我創作的目的。」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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