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 Living

古董投資秘笈 - 費吉
15/01/2019

買賣稀缺文物要「開天殺價,落地還錢」?

#Art & Culture #古董

  最近有四川一行,順道參觀了慕名已久、位於廣漢市的三星堆博物館。

 

  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疑似接觸三星堆文化是在嚤囉街買了一個銅人頭像。當年我以為頭像是真的,又以為自己冷手執了個熱煎堆,後來才發覺自己何等天真、幼稚!

 

  二十多年來,跟我說家裏藏有銅人頭像、純金面具的騙子不知凡幾,但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幾年前一位朋友介紹我認識一位四川女士。她跟我說她父親一直在四川成都郊區務農,有一次無意中發掘了一個小型古代墓葬,在墓室裏面發現了一組白玉片,將它們小心排列後發覺原來是一塊不知是用甚麽線串起來的玉面具。她的父親將玉面具收藏了幾十年,最近幾年感覺到年事已高,叫她將玉面具帶到香港出售,希望可以賣錢以作養老之用。

 

銅人頭像    來源:三星堆博物館

 

  我小心翼翼將一組白玉片從錦盒拿出來,將它們砌成一塊面具。玉是白玉,有嚴重土沁,每一塊都有不同數目的小孔。我左看右看,始終找不到三星堆文化的特徵。

 

  我跟貨主說玉面具不似是三星堆文化遺物,可能是漢代遺物。她隨即問我三星堆文化是甚麼文化、在甚麽地方。

 

  我回答說三星堆文化就是在廣漢市被發現的古蜀文化,她竟然噔目結舌,不知我說甚麼。四川人不識三星堆文化猶如廣東人不知廣州有南越王博物館一樣,是絕對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銅縱目面具  來源:三星堆博物館

 

  如果我的結論沒有錯,玉面具是漢代的東西,那麼它是一件稀缺的文物,只比漢代玉衣次一級,是非常有收藏和巿場價值的文物。

 

  我問貨主要賣多少錢,她一開口便是一個億,還說肯定是三星堆文物。她剛才說不知三星堆文化是甚麼文化、在甚麽地方,轉眼間又說玉面具一定是三星堆文化遺物,腦筋比哪吒腳踏的一對風火輪轉得還要快,我自嘆不如。

 

金面銅人頭像  來源:三星堆博物館

 

  幾個星期後,貨主找我吃飯,問我有沒有興趣回一個價給她考慮,我無言以對,唯有唸一首《蜀道難》給她聽、講講詩的內容,沖淡非常尷尬的氣氛。

 

  在古董文物買賣行業,有「開天殺價,落地還錢」這一說,但我從來不喜歡對手胡亂開價,我亦從來不胡亂回價。玉面具究竟市值多少,我到現在都沒有概念,因為漢代玉衣、玉面具這類稀缺文物,從來沒有在拍賣會出現過,因此沒有市場價格可參考。我本來想回一個幾十萬的價,但想深一層都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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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2024

九龍城寨:亂中有序的建築,記載歷史的傳奇狀態及文化符號

#電影 #古天樂 #洪金寶 #九龍城寨之圍城 #伍允龍 #劉俊謙 #余兒 #鄭保瑞 #九龍城寨 #胡子彤 #張文傑 #九龍寨城 #林峯 #Art & Culture

  身邊某後生專才女封林峯為偶像,斥資3億的電影《九龍城寨之圍城》開鑼,在某謝票場跟他合照,放上IG Story,我才如夢初醒,繼而被各類電影花邊洗版,包括美術總監麥國強講解如何在屏山公立達德學校及西貢成豐片場等地「重建」九龍城寨、伍允龍面對挑機觀眾的武德及氣量,當然還有林峯剔除電視味,煥然一新的演技,雖然或如友評價它是「一套拍得很靚的武打片」,統統湊成熱話。

 

 

  很多人對城寨存有不同幻想——城外的人好奇走進去,城內的人又渇望走出來。至於我,每當提起九龍城寨,必會想起小時候長年受哮喘病之苦,母親遍尋良醫不果,因緣際會,卻在香燭店忽獲介紹到九龍城東頭村道某處看張x芬醫生。她從內地來,住城寨,像其他從內地來的牙醫一樣,除了懂西方醫學知識,也懂一點古方偏方,雙管齊下,我的哮喘才漸漸好起來,最終並得以「斷尾」,可以再上體育課。

 

 

  那些年,每次覆診,坐車轉入東頭村道,必會經過見到候王廟,也會在城寨附近蹓躂,碰過住在東頭邨22座的劉克宣(1904-1983),記得是剛播出《執到寶》(1980),不久便驚聞他逝世;也在城寨裏掏錢買第一本小說,關於中國民間奇談;初中時,曾在李惠利工業學院(後來變成香港專業教育學院)上金工與木工課,都是難忘的經驗。

 

 

 

  電影說的,當然不是這些,畫面重塑了那些龍蛇混雜「三不管」的狀態,但更重要的,西方學術界關注九龍城寨,因它的破格建築特色,無論功能及規劃,縱橫交錯,亂中有序,記得香港電台某記錄片,便曾描繪出,不同類別的店舖,例如士多、雜貨舖、診所、餐廳,甚至住宅,都共用同一出入口——即是說,出入經過某個住宅客廳,也是等閒。

 

 

  外國攝影師 Ian Lambot 和 Greg Girard在80年代末開始,花了五年時間,在城寨拆卸前,詳細拍攝內裏這些建築細節,記錄並輯成《City of Darkness: Life in Kowloon Walled City》(早幾年終發行中文版)。我認識前者,曾與他共事,翻譯其他關於建築設計的書。每次提起城寨,他都說那些「出出入入」的奇遇,包括如蟻洞的通道,是如何讓他大開眼界。

 

 

翻查資料,後來日本的可兒弘明帶領他的研究隊伍,深入城寨量度間隔,成書《大図解 九龍城》。有日本朋友告訴我,記得當年拆卸,日本電視台還現場直播,對此甚為重視,香港這邊只因普羅大眾認為它是貧民窟,便沒反對拆卸,失掉這重要建築群。

 

 

  已故掌故家魯金(原名梁濤,1924-1995)著《九龍城寨史話》,考證史實,例如二次大戰時,日軍一度把城牆拆去,充作興建啓德機場的材料,也附添詳細清拆建於1847年的城寨。有時候想,若九龍城寨還在,每年可吸引多少遊客訪港?90年代保育議題聲音還未普及,遑論這段殖民地時期的「黑歷史」,政府除之後快,待至近年乘懷舊風潮,但若操之過急,過度賣弄昔日情懷,又難免墮進既”kitsch"(媚俗)且三不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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