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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2019

【半夜聽一闋歌】誰人不識奕琪!廟街歌女:他們寧願吃杯麵都要捧我場

#人物專訪 #職場 #歌女 #歌廳 #油麻地

  「來廟街聽歌卻不識奕琪,好打極有限!」話剛說完,她就豪爽地大笑起來。那聲音響亮清脆,甚具穿透力,注定是一塊唱歌的好材料。

 

  入行做歌女已有三十多年的奕琪,從夜總會唱到在油麻地開歌廳,既為興趣也為錢,所以哪怕歌廳生意在香港已是夕陽工業,她仍堅持繼續唱下去。「放棄?沒有想過放棄,因為唱歌既不辛苦,又能令我開心。想到很多人花錢唱歌都不過為了尋開心,而我可以一邊唱歌一邊賺錢,更覺得做這一行其實很不錯。」

 

 

說到歌廳的聚集地,非油麻地廟街莫屬,據說那裏的歌廳一般以下午、晚上、子夜三場的模式運作,為「不夜天」再添幾分熱鬧。奕琪說:「我們從晚上八、九時開始營業,至凌晨五、六時便關門。試過有客人一直賴著要唱歌,結果便一直唱到翌日早上十一時。」

 

一門之隔的奇妙世界

 

  「第一次上歌廳,一入到去就發現裏面煙霧瀰漫,全都是阿叔阿伯。當時同行的姊妹馬上嚷著要走,走時還喋喋不休地投訴,那是甚麼鬼地方!」真沒想到,縱橫歌壇逾三十年的奕琪,對歌廳的第一印象竟是如此負面。「其實只是我的兩位姊妹一時間不適應,所以才硬拉著我離開……」她不忙補充。

 

  就算奕琪不解釋,想大多數人對於她們的「臨陣脫逃」,都能深表理解。畢竟在普羅大眾的認知中,歌廳就是個品流複雜的地方,所以行外人又豈能想到,一門之隔的世界,原來可以是這樣的——一屋子的人,入場時放下二十元茶錢(即入場費)後,便各找各的樂趣。有的坐在一旁只想靜靜地耗一個晚上、有的呷著啤酒有一句沒一句地與鄰座閒聊、有的三五聚頭鬧著玩骰盅或啤牌,也有的拿出一張張百元大鈔,主動走到台上大展歌喉……

 

  「我很會炒熱氣氛,客人都覺得我飲得、唱得,又玩得!」怪不得一整晚下來,奕琪總是分身不暇,不是陪喝酒,便是被拉上台唱歌。「我很幸運。我在歌壇的最大收穫是,客人都待我很好,能給我一種好朋友,甚至是一家人的感覺。為了撐我場,他們寧願自己回家吃即食麵,幾乎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上飛』聽我唱歌。」

 

雖然頭腦上認知,所謂「合唱」都不過是一場錢銀交易,但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裏還是感覺他們是在與好友jam歌。

奕琪自詡「三得」,就是飲得、唱得、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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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琪和琴師之間有著極好的默契。

 

  唱歌是很多人都喜歡的娛樂方式。想三五知己聚頭唱歌?相比起歌廳,大多數人最先會想到的,始終是K房。身為歌廳老闆,奕琪當然要賣花讚花香。「唱K很死板,那句歌詞打出來你就要跟著唱;在歌廳唱live很不同,琴師會遷就你的節奏,明明那首歌是慢歌,你也可以讓琴師打快版、disco版。就例如我平時唱歌,很喜歡把最後一句拉長來唱,琴師必會配合我的唱法。」她有點自豪地說,她和琴師之間有著極好的默契。「琴師知道我上去唱,會想『奕琪是個有料的人』,自然就會更花心機來伴奏。人就是這樣,你愈有料,琴師就會愈緊張。」

 

棄一己歌廳以保歌壇

 

  大抵每個人,都會有一首琅琅上口的飲歌,讓自己一開心唱飲歌,不開心唱飲歌……奕琪當然也有她的最愛,而且還不止一首,「例如《玩火》、《我恨我癡心》。日文歌有《姿三四郎》,英文歌也有一兩首,就是《Without You》和《Unchained Melody》。」她又不諱言,對歌女來說,歌是賺錢工具。「所以我常常對我的歌星說,學多幾首歌,等同袋錢入自己口袋,要不然客人點歌叫你唱而你不懂,機會便會白白流走。」

 

  眾所周知,聲帶是歌手的生命,偏偏奕琪相信聲線、音質是天生的,故從不認真保養。「三十年來,我酒照喝、煙照吃。上到台,聲音依然響亮。」一直到這一、兩年,她發現自己唱不上某些高音,才開始緊張起來。「不過我也不會刻意去養聲,唯有降Key去唱,真的唱不了就叫客人遷就我。」她還是依然故我,一副世間無大事的模樣。

 

  坐在歌廳裏,看著紅紅綠綠的燈泡在閃爍,聽著歌聲、笑聲、交談聲此起彼落,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彷彿領人回到昔日那個高朋滿座的興旺時期。聽說那時每個歌女可月入高達數萬元,十分風光;可惜自九十年代起,夜總會、歌廳、歌廊逐漸被時代巨輪淘汰,現在油麻地也不過僅存七、八間歌廳。「客人老的老,死的死,又沒甚麼新客人來,要繼續經營下去絕非易事。」面對歌廳行業如西斜夕陽,料不想奕琪說,「客人愈來愈少,歌壇不縮不能做下去,如果要剩下三、四間,我寧願放棄我這間,然後租別人的場繼續唱。」

 

奕琪是金莎廊歌座的主理人。

在廟街唱了十九年,奕琪自覺幸運,能得到眾多客人的支持。「就算將來要離開油麻地,我也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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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2024

巴黎奧運掀霹靂舞熱潮!從自學、參加大型比賽到參加《全民造星V》,望搣甩B-Boy負面形象「帶入屋」!港隊代表B-Boy C Plus施嘉鑫:霹靂舞令我學懂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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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靂舞(Breaking)帶給你的印象是甚麼?夜蒲?夜青?街童?或許小時候看到人們在街頭跳舞都有一種負面的既定印象,但其實霹靂舞是讓很多舞者找到自己、學懂自我表達的途徑。2024年巴黎奧運,霹靂舞正式成為其中一項賽事,全城矚目、期待這種舞蹈踏上奧運舞台之際,有一名香港出身的霹靂舞運動員,想透過霹靂舞說故事。

 

  告訴你學霹靂舞的不是壞孩子,希望大家從他身上了解到這個富有藝術感的體育運動,想話你知霹靂舞對他而言是甚麼,為霹靂舞除去這些既有Hashtags!

 

從在學校開「舞林大會」到正式學霹靂舞

 

  「我叫C Plus施嘉鑫,是香港霹靂舞代表隊成員」,C Plus鏗鏘有力、挺直胸膛,堅定地自我介紹,想不到原來未接觸霹靂舞之前,是一個默不作聲的男生。C Plus自言從小寡言,不太會表達自己,直到14歲時,沉迷觀看當時最流行的台灣綜藝節目《棒棒堂》、《黑澀會》因而認識霹靂舞。「當時看影片,看到節目內有人跳這種舞,發現原來可以用一隻手支撐身體,然後用頭部轉圈」,雖然事隔十多年,C Plus憶述時仍然十分雀躍。

 

  對霹靂舞著迷的他,於是每日回校和同學準時展開「舞林大會」,以為有甚麼高手在民間,但原來他們全部都不懂得跳霹靂舞,只是默默地上YouTube找台灣教學影片再自學。一群人集體跳舞,引起老師的關注,隨即制止,但當時他們對霹靂舞的熱情沒那麼容易熄滅,老師沒法子下直接請來導師讓他們正式學跳舞。

 

 

  「所有事都由零開始,發現大家有興趣看,之後一起比賽、表演,最巔峰時,跳舞成為生活必需,一個月內一星期跳足7天,後期朋友聚會都不應約,一心只想著跳舞,經常跳到很晚才回家,弄得滿身傷患,家人擔心我是不是打架,朋友都不理解,漸漸社交圈子都改變」。C Plu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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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帶給「我」甚麼?

 

  C Plus以往在學校玩過不同活動,都有參加籃球校隊,但被霹靂舞所吸引,很快就全心全意鑽研舞步。「第一個學習的高難度動作叫Air Freeze,是用單手倒立,那時花了一個月時間每天不停練倒立,再練只用單手,到現在這刻都有在做這個動作,成功感很大」。跳舞帶來的滿足感固然重要,但霹靂舞帶給C Plus的,不只這種收穫。

 

 

  「霹靂舞 B-Boy中有一個特別之處是,我們比較追求的不是表演,而是自我的表達,要追求如何創造出個人風格。認識跳舞之後發現,原來表達是一樣很奇妙的事,只不過我的表達方式並不是用很多語言上」,一個安靜的男生終於因霹靂舞更懂得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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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一個比賽打「強心針」轉全職

 

  霹靂舞打開了C Plus心扉,多年來一秒也沒有離開過。中學文憑試後到舞蹈學校當助教,一下班直接留在排舞室跳舞,這樣的日常維持了一年多,後來重返校園,也依舊專注於鑽研舞技。畢業後開設自己的公司做客製化禮物,「當時一出外比賽,一去便十多天,經營自己的公司可以好好控制時間」,維持住一邊賺錢,一邊跳舞出遊比賽的生活,但這種習慣經過一次海外比賽後截然不同。

 

 

  「2022年末到了韓國參加比賽,一到會場看到的全都是來自世界各地霹靂舞界的『神』」,當時大開眼界,令初出茅廬的C Plus感到壓力無比,但正因為「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和隊友毫無包袱地於初賽豁出去,以最佳狀態迎戰,結果初賽排第18名,這個成績令C Plus十分驚訝,雖然最後於64強不敵世界排名第2的日本選手,但回到香港後,亦令C Plus反思其實自己的水平不差,倒不如孤注一擲,讓自己放下工作,全職跳舞和訓練。

 

  運動員經常到處飛,到外國比賽交流,不少人無論到哪裏比賽,都會帶著幸運之物,C Plus都不例外!「霹靂舞比賽的服裝沒有硬性規定,所以有時我會把這條頭巾綁在頭上,或繫在褲側。在美國、剛才所說的韓國等大賽也有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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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霹靂舞「帶入屋」

 

  在奧運增設霹靂舞項目之前,大家對這個舞種或許還是帶有負面印象,但C Plus對霹靂舞的態度單純如最初。沒有人認識自己、缺乏了解霹靂舞的觀眾,他就主動出撃,參加電視台大型選秀節目《全民造星》,誓把霹靂舞「帶入屋」,「當初參加不是想贏冠軍,而是想更多人了解到原來香港有B-Boy,報名前都有想過自己不懂唱歌怎麼辦,但很想讓大家看到霹靂舞,所以還是參加了。」,就這樣一個「善舞」,但「不能歌」的B-Boy C Plus入圍,成功在電視機前出現,也成功令「造星迷」留下深刻印象,「本來很想起碼晉身多一圈,令更多人在電視機看到我跳霹靂舞,但無奈當時奧運積分賽開始,所以選擇退賽,看看能否闖進奧運」。雖然很早已離開比賽,但他獲邀在決賽表演,最後還是成功把霹靂舞帶到更大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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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追求、享受」

 

  在香港,霹靂舞仍不是精英體育項目,未獲體育學院的資源。C Plus常笑言是「自己畀自己全職」。事實上,不只經濟上未能滿足運動員需求,連訓練場地、教練及醫療團隊等都沒有支援,C Plus要有規律訓練,就要靠自律。一星期有5至6天跳舞,2次健身訓練,每次用電話拍下自己跳舞的動作,小休時自己修正,讓自己成為自己的教練。眼見隊友、前輩們慢慢要考慮經濟而上班,又或者退出霹靂舞圈子,但C Plus「反其道而行」,人人重返職場,他卻選擇看看全職訓練水平可以有多高,全職生涯展開後不同的大賽也陸續出現,包括為人所知的杭州亞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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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lus自言不是天才舞者,但日練夜練,小時候很快贏到很多香港大賽,所以從小就向當「世一」出發!「一直都想趁還有能力時做到世界冠軍,但沒料到會有奧運這個大舞台出現,很多前輩都會跳了一段時間後離開,可能看不到很多突破的事情發生,所以覺得自己很幸運,有時候真的要堅持才會看到希望,並不是看到希望才會堅持這句話是真的」。

 

 

  不斷迎戰高水平比賽,不斷設法與世界各地對手交流令自己進步。十多年來霹靂舞生涯中,C Plus從沒有想過要放棄,更笑稱自己對霹靂舞的感情是「痴迷」。「在霹靂舞生涯中,我覺得堅持很重要,沒有堅持就不會有B-Boy C Plus這個人出現,另外就是追求,我自己比較喜歡挑戰,第三就是享受的態度,人們經常問我辛不辛苦,我都說一定要做自己享受的事才不會覺得苦,以後也會以這三個態度繼續下去,可能到60多歲還會跳,只不過不再做太多高難度動作,又或者轉換一個身份」。

 

  C Plus及其他香港霹靂舞代表隊最終未能於暑假的巴黎奧運亮相,但即將有亞洲及世界錦標賽、世界運動會等賽事,希望屆時在C Plus身上的賽事Hashtag日漸增多,亦有更多人認識香港霹靂舞代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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