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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7/2020

【疫區義工】獅子山下長大,到非洲對抗伊波拉!蔡文力:我讀病毒學出身,我不去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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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新冠肺炎疫症,令世界出現翻天覆地的改變。在新病毒面前,更顯出人類脆弱得如螻蟻。沒有先例、沒有藥物、沒有疫苗,令全球二百多個國家束手無策,使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傳染病的可怕。

 

  說到疫情,2013年傳入西非的伊波拉病毒同樣曾是不治之症、源頭來自野生動物。不同的是,在人民衛生意識薄弱、醫療體系殘缺不陷、全球最貧困的西非,竟然能夠戰勝了這場世紀疫症。能夠讓一個疫症得以緩和,甚至消失,除了靠當地人自身的衛生意識外,亦要靠一眾醫護人員、病毒專家日以繼夜為疫症尋求新突破;而幫助打贏這場世紀疫症的其中一員,竟是一名香港人——蔡文力(Edward),這位病毒免疫學學家,當時每天頂著40度的高溫,默默地參與著西非伊波拉病毒的救援行動。

 

從屋邨小子到牛津博士

 

  1976年,是非洲首次發現伊波拉病毒的年份,同樣,也是病毒免疫學學家Edward出生的年份。或許,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要他的生命與傳染病牽上關係,也許他小時也沒想過長大後會遠赴世界的彼端參與義務抗疫工作,體驗改變他的一生。

 

右二為病毒免疫學學家蔡文力,Edward。

圖片來源: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 page

 

  「我是一名普通的香港人,我也覺得自己在做的事是超乎想像!」

 

  Edward小時候住在爺爺於新界農田上搭建的破落木屋,後來搬到黃大仙的屋邨生活,按照一般人的人生航道,入讀地區小學、中學,也沒有出現年年考第一名、名列前茅的理想情節,他就只是一位再正常不過的學生哥而已。直至15歲那年,父母送他到英國讀書,他坦言不想浪費父母的金錢,就「試著」努力讀書。由於Edward自小立志做醫生,卻天生怕血,冥冥中注定他要專注做病理研究。最後,他成功考入牛津大學,更先後獲得生物化學碩士及病毒免疫學博士。

 

圖片來源: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 page

 

  由昔日的屋邨黃毛小子,到今時今日的牛津博士,一切從不容易;可能是從小看著獅子山長大吧,那種喜歡拼勁、勇於嘗試的「獅子山精神」扎根在他心裏。Edward曾在其他訪問中感觸地說:「我想,我超乎了自己想像中可做到的事。小時候在百佳做過,疊蘋果疊到雙手都是蠟;又在外賣餐廳煮過中菜。現在卻能坐上直升機入到牛津,完成博士學位,原來有些事情真是要試過才知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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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世界上有兩個獅子山!

 

  Edward在完成博士學位後,隨即到美國進行瘋牛症的研究,一做就十個年頭。在美國研究的日子,他說得上生活無憂,每天做著喜歡的醫學研究,沉醉於病理學當中。但他突然有一天忽發奇想:「究竟這個世界需要甚麼?」認為自己每天躲於安逸的無菌室中,彷彿跟社會脫節,形如局外人,開始反思自己與社會的連結與建樹。

 

  經歷過一輪思考後,Edward毅然放棄光明「錢」途,決定到英國的邱吉爾醫院傳染病科做義工,照顧愛滋病及肺癆病人。這裏,亦是他決定往「獅子山」進發的開端,說的是在非洲西部,一個叫塞拉利昂(Sierra Leone)的獅子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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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時間倒流至2014年。那年,正是伊波拉病毒傳入西非的一年;疫情迅速從幾內亞擴散至利比里亞和塞拉利昂,造成逾兩萬八千人感染,一萬一千人死亡,包括逾五百個醫護人員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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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年,Edward生日當天,醫院卻接收了第一個伊波拉懷疑個案,病人正是曾到西非控制伊波拉疫情的義工。也許是命定,Edward從那位義工口中得知西非疫情嚴峻,急需志願者幫忙。這一句不帶一絲請求的陳述句,卻令他得到不知從那來的勇氣,隨即毛遂自薦成為義工。他放棄了高薪厚職,離開安舒區,隻身遠赴塞拉利昂的災區,那個位於世界彼岸,一個伊波拉病毒肆虐的「獅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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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0℃高溫下,日做14小時檢驗樣本

 

  「我讀病毒學科出身,如果不去幫手,還有誰會去?」

 

  雖然Edward表示,自己到達當地的時間已過了最嚴重的感染時期,但伊波拉病毒比現時的新冠肺炎病毒還要恐怖,全球死亡率達至70%,風險的確存在。Edward憶述,當年的塞拉利昂早已實施戒嚴,大部分活動均已停止,市面只剩下一片孤寂。說到他的工作,就是在40多度的高溫下,穿著密封保護衣、戴三層手套,連月埋首用帳蓬搭成的臨時實驗室,日做13、14個小時,地毯式地檢驗病人樣本。

 

圖片來源: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 page

 

  他表示,自己試過手執三十支「極陽性」的伊波拉病毒樣本,生怕會因一時疏忽而泄漏,令自己和他人受感染;試過做到休克,卻強忍不求救,只因他不想讓人小看來自香港的醫護人員。在「獅子山」的無數個熱到失眠的夜裏,讓他不斷反思,自己當初去做義工的初衷和目標,就是為了源頭控制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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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達兩年半的抗疫之戰,在2016年結束,不過當時仍未有有效藥物可供治療,只能採用標準傳染病控制方法防止疫情擴散,即是將患者隔離、追蹤親密接觸者、中斷病毒源頭,就像我們現在面對新型肺炎一樣。但身為倫敦大學衛生與熱帶醫學院助理教授的Edward卻深信,只有臨牀實驗研發藥物和疫苗才能根絕伊波拉病毒;所以他在離開塞拉利昂後,亦致力於伊波拉疫苗研究工作;在去年還帶領團隊,將疫苗帶到西非做臨牀測試,希望不再見到有人因病毒而死亡。

 

圖片來源: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 page

 

為戰後殘疾人士改造義肢

 

  「遊擊隊童軍會問你,想穿長袖還是短袖,長袖斬手掌,短袖斬到上臂。」Edward心有餘悸地說。

 

  在參與伊波拉病毒義務救援工作期間,除了讓Edward將知識由實驗室帶到現實,還讓他踏上籌組社企之路。Edward憶述自己在塞拉利昂戒嚴結束後,曾到當地的殘疾人士村落探訪,發現那裏有很多失去上臂或手掌、需要佩戴義肢的村民。一問之下,才知道在上世紀90年代內戰,當地游擊隊為恐嚇居民不能投票予政府,殺雞儆猴,把平民的手腳無情地砍去;為了阻止他們投票,甚至有初生嬰兒慘遭毒手。

 

「最初見到他們用鐵鈎船長般的義肢都被嚇到!」Edward回想起這些落後義肢的畫面。因為不健全的設計、不討好的外型,令村民也不願使用,局限了活動能力,令大部分人不能工作,只能以行乞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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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好少時間是真的很需要你,如果僥倖得到這個機會,希望大家都能挺身而出。」

 

  見到有需要自己的地方,Edward馬上將想像力變成行動力,隨即上網找出製作義肢方法,並以3D打印技術、膠片及橡筋等簡易材料製造。他白天在實驗室工作,晚上即變成技工,花上兩晚時間造出首個義肢;而村民戴上義肢後的笑容,就是Edward的動力來源!漸漸,他發現單靠一人之力和簡單材料難以造出大量又強硬的義肢,所以他自行籌組社企e-NABLE Sierra Leone,集資大量生產,希望可以為當地人帶來一點改變,至少可以令他們的生活便利一點、開心一點!

 

圖片來源:Ed Choi 蔡文力 Facebook page

 

  也許,伊波拉病毒距離我們太遠,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全世界最貧窮的西非都能戰勝死亡率達七成的病毒,實在有值得我們借鑒的地方;而一眾義務醫護人員亦充當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絕對值得大家尊敬!正因為連最邊緣的地方也自強不息,活在香港的我們更應抱著希望去面對這場充滿未知的新冠疫情!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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