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政情

暢所欲妍
04/11/2022

沒有暴亂,哪來最壞的時代?

#暴亂 #社會事件 #暴動 #李家超

  颱風下召開的國際金融領袖投資峰會,特首李家超發言時有幾句話讓我眼前一亮:「香港最壞的情況過去了」、「我們總能從危機中復甦過來」,而可圈可點的,是這兩句話的大前提:「2019年社會暴亂」,英文版本是「disturbances and violence in 2019」,有了這定性,才會有「危機」和「最壞的情況」。

 

  這幾年,我們聽到無論官員、議員、還是意見領袖,都漸漸把2019年的事情淡化成「社會事件」甚至「社會運動」。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如果,那只是一場「社會事件」,那幹嗎涉事的人會被控暴動罪?同理,如果這麼多人在2019年因暴動罪被起訴,那為甚麼他們身處不算暴動現場?

 

  隨便抽幾個鏡頭看:掟磚、打砸、縱火、襲擊、行私刑……這些行為,放到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城市,都是暴亂,只有香港人才會戰戰兢兢地說句「社會事件」。

 

(資料圖片)

 

  2019至今,站出來說話的官員,只有警察一直貫徹始終,堅持稱之為「暴亂」,有些當時說「黑暴」的官,今日已改口叫「社會事件」。

 

  今天,看到特首李家超在國際舞台清晰地定性2019為「disturbances and violence」,政府新聞稿亦清楚寫著「社會暴動」,但不少媒體報導時,竟又自我淡化成「社會事件」。
 

 

  打劫的人說自己是劫富濟貧,嫖妓的人說自己在振興經濟,這種當事人的自圓其說,我明白。

 

  我不解的,是當權者、為官者、甚至政客、傳媒、商人,都捂著良心避說那個「暴」字,甚麼「社會事件」?這「事件」不就是暴亂嗎?罪都定了,監都坐了,還怕宣諸於口?到底大家怕甚麼?到底大家怕得罪誰?

 

  歷史是由勝利者寫的,在暴徒面前,正義的一方就是勝利者,「暴亂」就是2019年的歷史定案。請大家別再模糊,請大家別再誤導,那烽火連天的一年,不是社會事件,如特首言,那是暴動,沒有其他。

 

18/01/2021

國會山莊暴亂對香港的啟示

#立法會 #國會山莊 #暴亂 #佩洛西 #美國民主可恥的一天 #特朗普 #煽動叛亂 #雙重標準 #社會撕裂

  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說1月6日是「美國民主可恥的一天」(a shameful assault was made on our democracy),皆因那天有大批特朗普支持者攻入國會山莊,引發暴亂,造成至少五死數百人受傷,震驚世界。特朗普因而背上「煽動叛亂」(inciting sedition)之名,民主黨眾議員對他窮追猛打,讓他成為「美國史上首位被兩度彈劾的總統」,twitter、facebook、snapchat 等多個網絡社交平台宣布封鎖其帳號,特朗普儼如落水狗。

 

西方完美演繹「雙重標準」

 

  相對於香港黑暴期間,美國政客、西方領袖及傳媒歌頌暴徒衝擊立法會的暴行是追求民主自由的表現;這一次,西方各界完美演繹何謂「雙重標準」,他們強烈譴責暴力,指衝擊者是暴徒(rioter)、暴民(mob)。候任美國總統拜登痛斥暴徒行為「不是抗議,而是叛亂」(is not protest, it is insurrection),副總統彭斯直斥「暴力永不會獲勝」(violence never wins)。美國警方火速大規模拘捕暴徒。美國商界反應也甚迅速,萬豪集團、美國藍十字等企業暫停向反對大選結果的議員捐款,另外也有企業解僱了有參加暴亂的僱員,各界都急於和暴亂劃清界線。 

 

獲「民意授權」不等於是好領袖

 

  我則認為,國會山莊一役反映了西方民主的流弊,對香港有啟示,值得深思。

 

  首先,港人常把「民意授權」掛在咀邊,認為在選舉中得到很多票就是有民意授權。相反,歷屆行政長官則因為並非直選產生,一直遭詬病沒有民意授權。直選當然有其好處,但是,是否得票多、有民意授權,就是好領袖?就是公義的化身?

 

  多年前,我因為說「希特拉都係選出?」而遭受責難,指我將民主污名化。有美國學者(Professor Richard F. Hamilton, Ohio State University)的研究著作Who voted for Hitler(1982,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分析了希特拉在選舉中取得成功的因由,但是他對世界的破壞,歷史已有公論。

 

  回說特朗普,他在2016年的總統大選得票六千多萬,取得304張選舉人票,壓倒希拉里而上台。今屆大選他取得七千多萬票,比上屆還要多。可是他在任四年,行徑瘋狂,退出巴黎氣候協議、對伊朗限核協議、在美墨邊界建邊境牆、抗疫失利等等,可謂劣跡斑斑,謊話連篇,但得票卻大幅增加,反映得票多,有民意授權,不等於就是擁護民主價值、能為人民謀福祉的好領袖。

 

  造成這種現象的其中一個原因是,西方社會已有幾百年選舉經驗,選舉機器非常成熟,加上互聯網崛起,政黨政客懂得如何利用社交媒體操控民意、影響選舉結果,除了巨額政治廣告宣傳自己,抹黑對手的手段層出不窮,假消息鋪天蓋地。而且如今世界各地均因貧富差距擴大,民意走向兩極化,社會撕裂,勝負差異極微,因此,勝出選舉者只能算是一方代表,不能代表全民意願。以往美國人民尚且尊重大選結果,如今這底線被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打破,對美國甚至全球的民主發展有深遠的負面影響。

 

社會撕裂衝擊制度

 

  第二,我認為美國的民主制度雖然受到衝擊,卻沒全面崩壞。雖然整場大選鬧哄哄的,特朗普質疑郵寄選票有問題,投票仍按程序完成。後來特朗普團隊在多個州法院提出訴訟,絕大部分已遭駁回,反映法庭獨立公正。司法部長巴爾(William Barr)指稱「沒有發現舞弊證據」,最後參眾兩院在一片烽煙下完成確立拜登為總統當選人的程序,拜登當選完全合法。商界翹楚也一致譴責暴力及拒絕支持質疑選舉結果的政客,可見美國民主精神及制度仍然牢固。

 

  問題在於美國社會已徹底撕裂,走向兩極,不利制度穩定。有評論認為美國早前 Black Lives Matter(BLM)運動的暴徒是黑人,因此警察絕不手軟。今次暴亂的是白人,則有人認為國會警察「放軟手腳」讓他們輕易攻入;但是也有人認為他們是「白人至上」恐怖份子(white supremacy),和他們誓不兩立。目前美國朝野正為1月20日的總統就職典禮可能爆發全國騷亂而煩惱。

 

民主大國地位動搖

 

  第三,目前發展較成熟的自由民主國家,很多都是人口少、人口組合單一、沒有歷史性種族宗教或意識形態分裂的國家,例如北歐國家丹麥、挪威等等。正如被認為是民主起源的希臘雅典便是人口少而單一的城邦。相對地,亞里士多德提倡的由中產領導的民主政體在美國這種地方大、人口多、社會撕裂的國家較難實現。這點在學者Gregory R. Johnson的著作 Liberty and Democracy(2002, Stanford University)中有提及。

 

  換句話說,美國民主體制的發展大抵已來到臨界點,今屆總統大選及國會山莊暴亂把問題浮上水面,即使制度目前仍撐得住,但是長遠發展會繼續完善還是走向崩壞,還是未知之數,但美國引領世界民主發展的模範地位,則已動搖。

 

香港宜發展自己的一套

 

  以香港目前那麼對立撕裂的局面,是否適合追著美國的一套跑,實在值得商榷。反之,我認為香港要追溯當初實行「一國兩制」的初心。鄧小平先生早在1987年已提出,「香港的制度不能完全西化,不能照搬西方的一套。...... 現在如果完全照搬,比如搞三權分立,搞英美的議會制度,並以此判斷是否民主,恐怕不適宜。」想不到三十四年過去,現在看來,所言甚是。香港實在應該在「一國兩制」框架下,發展適合自己社會環境的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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