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專欄

為理發聲
22/11/2017

市建局減開支 幫業主「賺到盡」

#市建局

  近日無論是房協資助房屋的超額認購140倍,抑或「社會房屋共享計劃」有逾520申請「爭」20個單位,都具體說明了本地即使有社會資源介入後的住屋需求。今時覓地建屋已成社會共識,作為土地房屋來源之一的市區重建,需要盡快注入新思維,才可對改善住屋問題,有更大的貢獻。

 

  截至今年3月,專責市區重建的市建局,其資產淨值為326億元,其中流動資金約170億元,遂被人指為「賺到盡」。市建局則解釋,在已完成的重建項目錄得盈餘,主要是因為這些項目的發展年期較長,多年前能以較現價為低的價錢進行收購。

 

  至於170億元的流動資金,也備日後用作推動項目發展、收購物業及補償的開支,未來5年,這方面的總開支預計要約350億元,財務挑戰不容忽視,故市建局指「賺到盡」是一個欠全面的結論。

 

市區重建本就困難重重,如果市建局不能為業主信賴,又如何增加住屋供應?

 

  「賺到盡」通常被人用來形容無良商家,以此來批評一個聲稱採取「以人為先,地區為本,與民共議」方針的法定機構,的確諷刺,這可能正與它能「精明地」以「較現價為低的價錢」進行收購有關。市建局若不「賺到盡」,「賺少啲」甚至「唔好賺」又有沒有可能?

 

  市建局現時的營運模式是「以戰養戰」,以收購去支持更多的收購,過程中,免不了要壓價買入,待日後項目完成後,再抬價賣出。盈餘要作為日後收購及補償的用途無可厚非,但市建局高級管理層的酬金也甚受人關注,若這類「燈油火蠟」以外的行政成本減少,相信也可減少被人詬病的機會,因為若市建局管理層是義工或象徵式地收取酬金,純粹為完成市區重建項目而努力,他們應會少了一個「壓價收購、抬價賣出」的誘因。

 

  正如行政費用不高的慈善機構通常會較有公信力,而其勸捐、行善的效益也更大一樣,若市建局形象因此而得到改善,出價可能更容易為舊樓業主所接受,從而加快收樓及市區重建的速度。

 

  我們一直建議政府跳出今時「現金收購-現金補償」的框框︰改由政府牽頭,鼓勵、籌組舊樓業主自行做發展商!具體步驟可以有5點,分別是︰一、政府提出重建方案;二、協助業主徵求小型建築商投標在原址重建;三、以公帑墊支受影響住戶及業戶於搬遷及重建期間,另覓居所的租金支出;四、新樓建成後,原業主可獲原址補償相同樓層面及面積的單位;五、項目收益用來支付搬遷補償外,其他收益將用來支付其他開支,若還有盈利,利潤則由原業主攤分。

 

  今時覓地建屋已是急中之急,因此以錢換地起樓,在所不惜,但求快上馬。

 

28/02/2019

【再見裕民坊】難忘世界最臭「老麥」!獨立記者10年challenge記錄老觀塘

#人物專訪 #觀塘 #裕民坊 #市區重建 #市建局

  一個地方的消失,是否代表有一些人、事、物也會隨之褪色?當觀塘裕民坊不敵時代發展而面臨清拆重建,區內籠罩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不捨和留戀;而人群中卻有一個男人,默默地與時間競賽,帶上一個個珍愛老觀塘的香港人,聆聽並收集小商戶的故事,只盼能用文字和影像為這個舊區留下一筆回憶。

 

  雖然家住馬鞍山,但對「活在觀塘」發起人袁智仁(原人)來說,觀塘既是其出生地,更是他與初戀情人拍拖的老地方,所以特別有感情。「透過沿路觀察、和街坊接觸,我經常都會在這裏找到驚喜,永遠都不會覺得悶。」

 

 

2017年,俗稱「舊麥」的裕民坊麥當勞宣布結束營業,一班觀塘街坊大表不捨。

 

  「我認為它是全世界最臭的『老麥』。裏面的尿臊味,加上漢堡包的香味,這種複雜的味道彷彿在告訴我,這就是觀塘的滋味,我又回到觀塘了。」一提到裕民坊麥當勞——那個被觀塘友親切地喚作「舊麥」的地方,原人的嘴角便泛起掩不住的笑意,一時間忘了自己說話向來像打機關槍一樣,忍不住就把他和觀塘的故事盡數吐出來。

 

比吃更吸引的賽鴿店

 

  2007年,觀塘市中心重建項目正式展開。當時仍是大學研究生的原人,亦開始利用網頁來紀錄這個正準備消失的老觀塘。「香港有不少舊區,其中深水埗、灣仔最為人熟悉,吸引不少媒體報道其動態;偏偏沒太多人理會觀塘,明明這是香港最大型的重建區,是如此獨一無二。」然而,年輕人的「宏願」大多都和吃喝玩樂有關,原人也不例外,他最初成立網頁的目的,純粹是因為覺得觀塘充滿小店、走在裕民坊可以吃到不同種類的小吃;直至日子久了,他才逐漸發現這裏有更多比「吃」更精彩的人事物,而其中印象最難忘的,就非賽鴿店莫屬!

 

  原來那間賽鴿店的店主曾囊括眾多賽鴿比賽的冠軍,惟原人感歎,這些寂寂無名地做著自己事的街坊,往往不被重視。「在外國,或者內地,他們可能會被看待為運動員,但在香港,就只能夠是一個普通小販。我覺得香港社會欠他們一個名分。」只可惜,賽鴿店早就因觀塘重建而遷走旺角,後來又遭政府禁止出售賽鴿,變相整個行業消失了,但這已是別的故事。

 

訪問當天,原人帶小編遊走裕民坊的大街小巷。

每走到一個店舖,原人都會停下來和店主閒話家常幾句。

 

Read More:【清拆宿命】 願最後的鎅木廠不會在發展巨輪下枯死

 

在觀塘遊走十多年,原人早已和街坊打成一片。

 

街坊帶路親證「神打」畢業禮

 

  走在裕民坊,看著原人和小商戶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幾乎沒有冷場,真的很難想像他本身並不喜歡主動去找別人聊天。「能夠走進這個地區,都是靠四哥、鞋匠福嫂、鐘錶師傅梁生等街坊相助。」他腦海裏隨即浮現出一件往事,說梁生曾帶他參觀「神打」的畢業禮,怎料神打師傅突然開口問他信不信。「當然要說『信』啦,結果師傅叫我試一試,看我用沙撒眼、用刀「界刂」手,是否都沒有事。當時我心裏很害怕,但又真的試了,又真的沒事。」後來原人再聽梁生說故事,才知道梁生當初信神打,全因以前觀塘的治安很不好,玩神打可以讓他保護自己,免被社團威嚇。「若不是有梁生,我根本進入不了這個神打的社群,也不知道這些故事。」

 

  難怪在原人的眼中,裕民坊就像一個很健談的智者。「永遠和他聊天,都會覺得他有新的故事,能帶給我新的發現。而透過這些發現,我會更了解『這個人』有不同的面向和性格,吸引我繼續去研究他,聽他說話。」

 

受觀塘重建計劃影響,多戶店舖攤檔已交吉離場。

 

  原人陪著觀塘走在重建這條路,至今已十多年,面對人來又去,去了又來,他感覺情懷始終未變。「此刻裕民坊仍在,仍是觀塘的地標,仍給我熟悉的感覺。」但想到一、兩年後,裕民坊將會消失,變成商場或酒店,他不無惋惜,「到時就只餘下『觀塘』這個名字,因為那些把觀塘建構出來的人和建築物都不見了。」他又直言,每一次途經裕民坊,心裏都會隱隱作痛。「那次從非洲埃塞俄比亞旅行回來,發現有一整棟建築物消失了。過去十幾年走過這地方,一直覺得那棟建築物都是同一個模樣,直到它被圍封、拆卸,真的很可惜。」

 

  所以原人決心成為觀塘的翻譯員,希望在時代巨輪殺到之前,記錄下這個老觀塘和小商戶的故事,讓社會重新思考重建的意義。「自遷出消息公布後,顧客愈來愈少,生意也愈來愈難做。」他頓一頓又說,「我太太懷孕了,我也會過來這邊買嬰兒服裝,雖然買得不多,但也想為街坊盡一點心意。」

 

  裕民坊清拆在即,聽聽街坊們的心聲:

 

 

  今年八十多歲的梁生,雖然一頭白髮,但修起錶或配製鑰匙起來,手勢依然純熟俐落。在裕民坊開舖逾五十年的他,說起往事時滔滔不絕,又直言做生意「最緊要有信譽、要老實待人,街坊自然會捧場。」面對裕民坊清拆,他感覺可惜,「這些懷舊的東西都沒了,全都沒了。」

 

  現況:業主尚未賣舖,不知何時遷走。

 

 

  身穿整齊西裝、頭戴紳士帽的佘永盛,完全不像一個修錶師傅,細問下才知他已有二十多年的修錶經驗。提到裕民坊,他直言百感交雜,「開心事有,傷心事也有。」被街坊戲稱為「口水佬」的他,平日開舖總愛打開收音機,更愛與熟客打牙骹,「搬走以後,可能不會再有此番情境。但沒辦法,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雖然不捨得,但要拆也沒辦法,只能留作回憶,沒辦法了。」

 

  現況:想領取流動工匠牌照,卻沒有消息。留守裕民坊直至地盤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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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人為一班還未能領取流動工匠牌照的工匠抱不平。「修鞋、配鞋。需要他們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但談到重建,卻沒有想到他們。」

2019年2月28日,是已接受市建局搬遷方案及簽妥搬遷協議的構築物用戶和持牌小販的「交吉」期限。在這前一個星期日,「活在觀塘」舉辦了一場「告別裕民坊展」,展出不同街坊和檔主十年前後相片。「地方沒了,確實影響了街坊的聚集,以至彼此的關係,這是無奈的。但我們希望未來可以多舉辦工匠工作坊,並邀請這些街坊回來分享他們的故事,也讓工匠們的手藝能繼續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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