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政情

容我世說
03/01/2023

球王比利背後的巴西

#巴西 #比利時 #盧拉 #種族主義 #階級問題



  巴西前總統盧拉經歷了大起大落後,得以重返政壇,再任總統,他大呼這是巴西民主的勝利。他的就職典體剛巧踫上巴西國寶球王比利的逝世,全國哀悼三天。盧拉的接任和比利的辭世就在新舊一年的交雜中發生,令不少巴西人百感交集,同時也讓世界對巴西這個國家議論紛紛。
 
  盧拉曾是工會領袖,高舉左翼旗幟,他所領導的工人黨主要關注巴西嚴重的貧富階級問題,而球王比利正出身於巴西的貧民窟,又是黑人,因著足球讓他有出頭天,而且成為舉世知名的球王,巴西也因著他成為足球王國。不過,隨著他的病逝,人們的討論不僅在於巴西的足球狂熱,也帶出該國的種族主義和階級問題。
 
  巴西有種族主義嗎?比利在一次訪問中,透露他在學校裏和同學打架,因為他們貶稱他為「比利」,他想糾正他們,他真正的名字是埃德森(Edson),但他們仍然叫他比利,從幾個人到全校所有的孩子,都這樣稱他,他討厭極了,直到他長大了,成名了,他開始喜歡比利這個名字,它夠簡短又容易發音,可讓任何人都能記住。
 
  比利的成功在巴西屬極少數,可是他小時候也深受過種族歧視。足球作為一項體育運動,可說是始於19世紀末期,開始時足球是白人精英的體育運動,窮人男孩主要是黑人,只能在賽場外觀看,並把朝他們飛來的皮球踢回場內,從而體驗踢球的感覺。
 
  後來這個情況,隨著黑人在球場上表現出色,才慢慢改善過來,並成為建構國族的手段,發展出所謂「種族民主」,以撫平社會矛盾。不過,當在國際賽事一輸波,黑人球員又會成為代罪羔羊,例如1950年的巴西世界盃中,巴西隊輸給烏拉圭,黑人球員立刻被針對而遭受辱罵。 

 

(資料圖片)

 
  事實上,即使比利成為國寶,仍遭被人忽略的歧視。我們可能有所不知,政府在法律上賦予他一個特殊的類別,使他無法在國外踢球。根據政府法令,他在某種程度上被政府編纂為遺產或國家遺產,這不會發生在白人球員身上。就勞動力而言,它阻止了比利的勞動力轉移,並且令他成為首個足球名星把足球商業化和商品化。
 
  此外,有批評者指比利被利用為上世紀60年代的軍事獨裁政治洗白,不過他本人極力不在政治上表態,晚年面對巴西極右政權,社會極度分裂,他只會很籠統呼籲愛與和平,或許這令左翼感到失望,但無論如何,他都是巴西的團結人物,無論是右翼還是左翼,一樣接受他作為巴西身份認同的代言人,可是巴西的種族及階級問題仍然存在,而且不斷加大,盧拉新政府如何正視和解決正受各方注視。
 
  就在半年前,巴西第一大城市里約熱內盧發生安全部隊突襲一個貧民社區,不分青紅皂白地開槍,造成23人死亡,包括小孩,大部分為非洲裔。事實上,執法人員針對深膚色低下階層這種亂槍掃射,經常出現,聯合國人權專家曾多次譴責,呼籲巴西政府進行廣泛改革,以解決系統性的種族主義和種族歧視。
 
  巴西曾受葡萄牙殖民統治三百多年,非洲被販賣到巴西的奴隸超過美洲任何一個地方,比美國還要多,巴西是非洲以外黑人最多的國家,直到1888年巴西才廢除奴隸制,這是美洲最後一個廢除奴隸制的國家。自此不同族群通婚,巴西有更多的是混血兒,但大部分依然生活在底層,高高在上的白人精英佔少數。
 
  因此巴西的種族問題被視為階級問題的一部分,因而普遍不強調作為一個群體的種族或先天優劣,而只有貧富之分,令種族問題也存在地區差異,變得模糊和複雜。新任總統盧拉過去也一直強調階級而少談種族,特別在「種族民主」的大旗下,使人無法疏理出階級中的種族主義。現在人們只討論巴西的左右翼政治,以及貧富的懸殊和嚴重貧窮與治安問題。


07/03/2023

巴西拒向烏國提供武器,南北分野新啟示

#盧拉 #拜登 #全球南方 #俄烏戰爭 #大國博弈 #巴西

  早前美國總統拜登會晤巴西新上任總統盧拉,直接要求盧拉向烏克蘭提供武器,盧拉斬釘截鐵表示,巴西不會參與戰爭,只渴望盡早停戰,並願能扮演調停的角色。就在中國提出俄烏和談方案之際,盧拉宣布將於今年年底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見面。

 

  盧拉的回應儼如向拜登刮了一記耳光,同時展示了非西方國家陣營中,一股新不結盟運動正在醞釀中。事實上,不獨巴西等拉美國家,從中東、非洲到中國及南亞和東南亞國家等,他們早已在俄烏爆發戰爭之初,持守中立態度,即使當中有譴責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但仍然不向西方歸邊。

 

 (AP圖片)

 

  這令人想到成立於1961年冷戰時期的「不結盟運動」。在美蘇兩極世界中由於不想捲入當時大國的博弈,葬送自己的獨立地位,因此有近三分之二的聯合國會員,幾乎全是非西方陣營國家,倡議保持中立。

 

  後來世界銀行與各地組織都逐漸流行用「全球南方」(the Global South)來形容參與不結盟運動的國家,取代沿用已久的「發展中國家」或「第三世界」等詞。該術語並非固有地指地理上的南方,南方國家被描述為新興工業化國家或正在工業化過程中,並且大多曾經歷被北方國家殖民的歷史。

 

  去年10月,英國劍橋大學對137個國家/地區對西方以及俄羅斯和中國的態度進行了調查,結果有點出乎西方陣營意料之外,生活在西方以外的63億人口中,只有三成傾向西方,其餘的七成較傾向中俄,令南北之間就國際關係的民意距離,因俄烏戰爭進一步拉大,令世界愈見分裂。

 

  不同背景的分析家對此有不一樣的見解。親西方的分析家認為世界正走向西方自由民主vs東方威權專制的兩極分化,而比較獨立學者則指出,全球南方用不同於西方的視角來看待烏克蘭戰爭,究其原因,正如印度外交部長S.Jaishankar在一次採訪中指出:「歐洲必須擺脫這樣一種心態,即歐洲的問題就是世界的問題,但世界的問題不是歐洲的問題。」

 

  換言之,正當南方世界面對眾多的挑戰,諸如高能源價格、糧荒、貧窮、乾旱、超級通脹等,但西方沒有認真正視和共同尋求解決方法,現在西方卻反過來要求南方國家歸邊加入制裁俄羅斯,再一次無視他們所承受的後果,而過去三年疫苗爭奪戰更殘酷暴露了西方的自私自利,完全漠視南方國家的需要。

 

  西方可以「在需要的時間內」維持戰爭,因為他們擁有財政資源和資本市場,但全球南方並沒有同樣的奢侈。為歐洲安全的未來而戰可能會破壞整個世界。

 

  此外,殖民歷史的痛苦經歷也令到全球南方對過去的西方殖民者持質疑態度,質疑他們利用俄烏戰爭重組和加強西方的聯盟力量,結果戰爭肥了西方軍方商,南方國家的經濟卻受到不成比例的沉重打擊,正所謂以前的殖民舊傷未愈,而現在的新冷戰又給他們新的傷害。因此,鑑於歷史,我們能責怪他們嗎?

 

  2023年2月18日,在埃塞俄比亞舉行的非洲聯盟首腦會議上,烏干達外交部長Jeje Odongo說:「我們被殖民了,並原諒了那些殖民我們的人。現在殖民者要求我們成為俄羅斯的敵人,俄羅斯從未殖民過我們。這公平嗎?他們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敵人,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美國政治經濟學家埃德勒(David Adler)認為,國際社會在俄烏戰爭上的分裂,其實已無關左右派或東西方之別,而是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之間的分歧,這即是南北的分野,而俄烏戰爭使這種差異或鴻溝更加明顯,部分由於其自身的歷史,部分則出於經濟現實,全球南方將多極世界視為更可取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聲音才更有可能被聽到,全球地緣政治將由此有重要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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