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 Living

25/02/2020

HKMOA:《觀景 · 景觀──從泰納到霍克尼》(下)— 新流派的出現,英國風景畫又有甚麼變化?

#Art & Culture #香港藝術館 #英國藝術 #英國風景畫 #自然主義 #寫生風潮 #William Turner #John Constable #法國印象派 #David Hockney #觀景 · 景觀 從泰納到霍克尼


  雖暫時沒辦法到訪香港藝術館欣賞展覽,但也希望透過介紹展覽的7個循序漸進的主題/展區,讓大家對英國過去300年的風景畫發展史以及其對歐洲藝壇的影響有所了解。

 

  繼上兩篇文章:《由不入流到獨領風騷,回顧英國風景畫的發展》《從巨擘泰納和康斯塔伯的作品中,感受英國風景畫的巔峰》中談及,英國風景畫逐漸嶄露新角,兩位偉大的英國風景畫家——William Turner和John Constable更打破了傳統的篇章,為英國風景畫和後續發展帶來了一番新景象,同時對法國藝術家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從「從畫室到戶外」的展區中,有著這麼一句話:「到了19世紀末,法國印象派畫家則反過來影響著英國藝術。」

 

  兩人畫風大有不同,Turner像是豪邁的詩人,追求撼動及戲劇;而Constable則像是一個紀實者,忠於自然本身,將其如實記錄。Turner極具個人情感的用色及戲劇性的表現雖為一大突破,但也因其大膽,他的晚期作品在當時並沒有取得很大的認同;相比之下,Constable的「自然風景」則顯在地感覺,而這種描繪手法卻成為了印象派的啟蒙者,尤其是巴比松畫派的一眾畫家,如Théodore Rousseau和Corot;而藝評家Roger Fry在《Reflections on British Painting》一書中更以「十七世紀荷蘭繪畫以及十九世紀後期法國印象主義的銜接者」去形容Constable。那麼,究竟對法國藝術影響深遠的英國風景畫又是如何反被影響的呢?

 

「從畫室到戶外」—— 寫生風潮與自然主義的興起

 

 

  在19世紀初期,那些追隨Constable腳步的畫家們亦牽起了一場藝術風格的轉變。相比起壯麗的表現手法,他們更著眼於真實的大自然;畫家紛紛擺脫理想化的風景畫,從室內移步到戶外寫生,捕捉大自然的色彩、光和影的變化、現場的氣氛等,通過雙眼細緻的觀察,繪出接近自然的景觀,而這種風格被稱為「自然主義」,另加上金屬軟管裝的顏料出現,令整件事更加方便。

 

  在這個展區裏,有不少對戶外景色的直接描繪;如David Cox的《Rhyl Sands》和George Robert Lewis的《Hereford,Dynedor and the Malvern Hills, from the Haywood Lodge, Harvest Scene, Afternoon》,前者所描繪的海灘景象其實不過是Rhyl Sands最典型甚或最平凡的時刻,人們漫步在藍天白雲下的沙灘,將現場愜意的氣氛表露無遺;後者則是描繪了Malvern Hills一帶的景色,從畫面來看,便可知畫家在作畫時,所處的場景、視點及時間。畫面描繪了眼前的農場及遠處的田園風光,前景還有正在休息的農民、莊稼馬車等,畫面十分豐富;兩幅畫作都直接展現了「此時此刻」的狀態。

 

David Cox,Rhyl Sands,1854, Oil paint on canvas

George Robert Lewis,Hereford,Dynedor and the Malvern Hills, from the Haywood Lodge, Harvest Scene, Afternoon,1815, Oil paint on canvas

 

  而展區中另一幅作品《Yellow Landscape》的畫風則與上述兩幅大有不同;這幅作品描繪的是法國南部的阿旺橋一帶風景,梵高和高更也曾在此處作畫。從畫面上,色彩、線條和肌理都相當突出,可猜測是畫家Roderic O’Conor直接將顏料擠塗在畫布上而成。Roderic O’Conor是愛爾蘭人,其後移居至法國,並認識了梵高和高更等一眾畫家,從這幅畫當中,不多不少可見梵高的作品對他的影響,而這個畫風,在當時的英國來說,屬大膽一類。

 

Roderic O’Conor,Yellow Landscape,1892,Oil paint on canvas

 

「傳統與創新」—— 融合不同流派的英國景觀

 

 

  隨著科技的發展,社會的變化,20世紀出現了不少藝術流派,包括超現實主義、立體主義、野獸派、抽象表現主義等等;當然,歐洲藝術的崛起及多變,亦讓英國的風景畫多了不少可能性,其中便出現了富有創意的一面。與此同時,從部分畫作中,亦可以看見畫家們再次脫離「寫生」,以想像詮釋心目中的風景。

 

James Dickson Innes,Arenig,North Wales,1913,Oil paint on canvas

 

  在展區「傳統與創新」中,便可見到不少畫家融入了不同流派的思想於英國風景畫中;如Paul Nash的《Landscape from a Dream》就以超現實主義及抽象藝術來詮釋他的風景畫,畫中描繪的風景處是他所熟悉的英格蘭西南部的多實海岸,但畫面中的鷹、鏡子、屏風和風景的結合就猶如一個夢境,根據藝術家自述,鷹是代表現實,而鏡面所反射的球體則是靈魂,從這幅畫可見,他已脫離了「寫生」,作品則是他對超現實主義的直接回應及描繪。

 

Paul Nash,Landscape from a Dream,1936 – 1938,Oil paint on canvas

 

  Edward Wadsworth的《Regalia》則融入了抽象主義的思想,作品以海景為背景,繪畫了指南針、轉速計等一堆航海用品,物品水平的靜置在桌上,與其說是風景畫,倒更像是一幅靜物畫;其鮮豔的顏色也有點點野獸派的影子。

 

Edward Wadsworth,Regalia,1928,Oil paint on canvas

 

「傳承與蛻變」、「藝術與科技」—— 創新科技下的英國景觀

 

  最後的兩個展區亦充斥著不同流派及藝術思想的作品,更有藝術家摒棄繪畫,以攝影和文字表達身處何地的狀態,如Richard Long《Two Straight Twelve Mile Walks on Dartmoor, England》,直接以文字呈現他於Dartmoor徒步旅行的經歷,作品中有兩組詞,在左邊的一組是地標,是對地點最直接的描述;而右邊一組則是親身經驗或感官所見到的,如Darkeness、Creaking ice等等,充滿觀念藝術的思潮。

 

Richard Long,Two Straight Twelve Mile Walks on Dartmoor, England,1980,Screenprint on paper

Hamish Fulton,France on the Horizon,1975,Photograph, black and white, on paper and transfer lettering

 

  攝影和新科技的出現固然啟發了不少藝術家,其創作媒介亦會有所改變,但亦有藝術家以傳統的方式描繪平凡的主題,如展區中,出自David Inshaw一幅約為一米五乘一米八的大油畫——《The Badminton Game》。作品描繪的是兩位年輕的女士在參天大樹和大紅磚屋的花園裏打羽毛球的景象,藍藍的天空上還有一輪朦朧的灣月,畫面寧靜怡人。其實除了田園風光,因應社會環境的變化,風景畫題材上亦多了選擇,正如展區中所展出的一些具濃厚工業色彩的英國景象。

 

David Inshaw,The Badminton Game,1972-1973,Oil paint on canvas

Leon Kossoff,Willesden Junction, Morning in October,1971,Oil paint on canvas

 

  展覽以當代藝術大師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作品作結尾,作品《華特附近的巨樹群》(Bigger Trees near Warter)高約4.6米,闊約12.2米,由50幅油彩布本組成,由於作品相當大型,觀者要移步至藝術館五樓新視閣。

 

  畫作描繪的是英國約克群、春天來臨的景色,作品又名《後攝影時代的戶外寫生》,是David Hockney對於以相機和攝影觀看景色的一種回應,他認為相機的出現或多或少影響了人們細微觀察身邊事物的主動性,相機比起繪畫,雖然可以捕捉最近接現實的一刻,但其實通過雙眼仔細觀察而繪下的景色或許才能真正的留在心裏面。

 

David Hockney,Bigger Trees Near Warter Or/Ou Peinture Sur Le Motif Pour Le Nouvel Age Post-Photographique,2007,Oil paint on 50 canvases

 

《觀景 · 景觀──從泰納到霍克尼》

 

日期:即日起至3月4日(因應疫情關係,藝術館會暫且關閉,再另行通知)

地點:香港藝術館 2樓專題廳 & 5樓新視閣

費用:$30 | $21 | $15 | 博物館通行證免費

 

08/05/2024

專訪藝術家霍剛:從水墨到超現實主義、再到抽象,在畫裡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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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紀,有那麼一群藝術家為了尋找新的衝擊,離開了腳下的大地,轉折來到香港的港口,漂洋越海地前往未知之地。有些去了法國,有些則去了意大利,展開了旅居生活。後來,有些藝術家回來了,有些則沒有。

 

霍剛

 

  在米蘭旅居逾半個世紀的藝術家霍剛則在十年前返回台灣,直到今天。霍剛師承李仲生,是東方畫會的創辦人之一,成員還有蕭勤、夏陽、吳昊、蕭明賢、陳道明、李元佳、歐陽文苑,在當時被稱為「八大響馬」。響馬有強盜之意,皆因畫會有著突破傳統框架的理念,但卻不是單方面接收西方藝術;雖然當時已有主張現代藝術的五月畫會,但於50年代的台灣而言,這些理念還是非常叛逆及超前的。

 

  霍剛1932 年生於南京,7歲時隨家人移居重慶,19歲時再到台灣,隨後因想探索前衛藝術而遠赴米蘭,這一去就是半個多世紀。步入耄耋之年,霍剛依舊保持開朗的心境,言語間透著幽默與活力,完全看不來已經步入了人生的第九十一個年頭。他連續數月舉辦展覽,先來香港(交易廣場)——這個從台灣到米蘭追求藝術夢想的中轉之地,後到南京(金陵美術館)——回歸出生之地,以《再遇・歸來》為名,展示了他畢生遊走在東西方文化的精髓。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在畫裡尋自己

 

  從傳統書畫到超現實主義,再到抽象,每每轉變,都是霍剛尋找「自己」的旅程。回想起對西方藝術的啟蒙,霍剛直言是找到了老師——李仲生。他還記得當時李仲生老師問他,想學甚麼畫?這個問題問把他問呆了,他心裡想,他就是來學畫的。隨後,李仲生解釋:「畫有兩種,一種是技術上,就是畫得好、畫得像;一種是學理上,就是理論。」霍剛回答後者,李仲生當下便說,那你從前所畫的,都是錯的。

 

  霍剛當時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後來他也悟出來了,「其實說的就是要懂得如何表現。」畫有很多種、風格也有很多,構成繪畫的元素更甚,但並非每一樣是適合自己,甚或都用在一幅畫上,多聽、多看,吸收完後便要懂得選擇。「我是甚麼人、我在哪裡出生、我在哪裡生活,我要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

 

  霍剛雖然在米蘭生活逾半世紀,但他卻沒有掉丟他的根——書法。自小漂泊的生活然讓他忘了從甚麼時候開始喜歡藝術,但隨祖父霍銳學書法倒埋下了種子,「談及書法,很多人是學著怎麼拿毛筆、用水墨,這個叫運筆;我的聚焦點不在此,而是中國字的結構性。」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繪畫是感覺的經驗

 

  初初看霍剛的畫時,粗略可以總結為幾個大元素——幾何、構圖、色調,而這些元素也讓人下意識貼上「西方」的標籤。然而,他的畫又何止於此。畢加索將人與物拆解為幾何體,解構再重構;霍剛則抹去了書法的運筆與水墨的筆墨功夫,將文字視為結構,重置於空間之中。空間性也是霍剛畫裡一個重要的元素,「它是一種感覺,但也具有真實性。」

 

  有人認為,感覺是一種主觀,但其實感覺也是經驗所得,而他的繪畫就是一種感覺的經驗。當中,他對於空間的理解也並非虛無,而是它跟周遭環境所產生的關係與連繫。

 

  霍剛是一個對生活很敏感的人,他以台灣和香港為例,同樣是高樓大廈,但從建築的厚重、建築之間的距離、空間大小來看,多兩公尺、少兩公尺出來的感覺都不一樣。「畫同樣如此,用甚麼顏色、一筆一劃置於空間甚麼位置,畫面看起來簡潔,但如何用最少表現最多,便是我創作的目的。」

 

金陵美術館《回故鄉》霍剛藝術大展展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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