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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2019

【死亡KOL】幫人完成生前最後一個心願!「死嘢」︰透過直視死亡尋找生命價值

#人物專訪 #心理情緒 #生死教育 #精神病 #情緒病

  

      頂著黑色冬菇頭,穿著黑色上衣、黑褲子,腳上套著黑色拖鞋,唯有腳踝那深灰色的襪子,為身上的純色添上點綴。陳偉霖(William)全黑的打扮,可能十分一為有型,十分之九卻是實際工作需要。「黑色方便我隨時進出殯儀館,出席喪禮。」他說。黑色本應是不起眼的顏色,但對William而言,卻令他在人群中尤其顯眼。黑色還從他身上的衣物延展至皮膚,大大小小的黑色斑點,令他有著一張令人難以忘記的臉孔,如同他的故事一樣。

 

 

生命不是在倒數,卻是不斷增加

 

  一出生就患有罕見的皮膚癌,全身上下長著黑色素瘤,醫生跟William父母說他很大機會活不過3歲;但3歲過後,他活到7歲、然後11歲,生命的期限不斷推遲,直到現在37歲,他仍活得好好的。既然沒有死去,就得面對世上光怪陸離的事。與別不同的外表,令他從小就得到特別多的「關心」,走在街上、乘搭地鐵,不時有陌生人與他分享祖傳偏方,有說用玉浸腳一年就能痊癒,他和媽媽覺得反正不傷身,一試無妨;雖然身上的黑斑仍然不正常地增生,但他就獲得有趣的作文題材。除了聽盡古怪偏方,亦見盡奇人怪事。他乘地鐵時,曾經被其他乘客要求坐下一架列車,擔心會被傳染而長出黑斑︰「我話你咪報警囉,如果政府俾我出嚟自由活動嘅,即係我冇乜傳染性啦,咁你用下個腦諗下啦,當然有少少粗口啦。」

 

  他身上的黑斑數目隨著年歲增加愈長愈多,疼痛、痕癢從沒減少,但他仍很有型地說︰「痛係有啲麻煩,但同時令你知道自己存在緊。」雖然William能走能跳,笑時中氣十足,絲毫不像瀕死之人,但他身上確是綁著計時炸彈,當黑斑覆蓋全身皮膚後,他就會因身體無法散熱而死。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手術,每隔兩三個月就進出醫院,死亡如形隨影緊貼在他身上。

 

  距離死亡最接近的那次,他背部長出很大的黑色素瘤,即使切除後仍有機會演變成骨癌。那段時間他不斷發燒、吐血,又留院深切治療部,終日看著醫院的白色天花板,他幽幽地說:「被剝奪人身自由,你就覺得與死亡好近。」

 

 William書架上的書主要圍繞「死亡」,但多為日文出版,他指香港的生死教育,「九生一死」,即九成都有關生存,只有很少的部份談及死亡。

 

 

最接近死亡︰無法發揮生命價值

 

  最接近死亡的不只是當時被困於病床上的他,他形容每日午膳時間在街上行走的打工仔,都是walking dead(活死人)︰「你嘅死亡係發揮唔到自己嘅價值,咁即係你條命冇乜用啦,咁就係最接近死亡。」做人沒有夢想,與鹹魚有甚麼分別?這套老掉牙的生存意義,William覺得大家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做。跟隨社會規則二十多年,將時間青春投資在讀書上,突然要運用自己的自由意志跳出社會定好的框架,放棄可見的「回報」,大抵沒有人願意踏出未知的一步。

 

  被現實囚著的腳步,William有一套異於常人的見解:「如果你有啲嘢好想做但做唔到嘅,咁你咪生cancer囉。你個世界就會唔同晒,發現原來我開心就夠㗎啦!」以死亡換取自由,你意下如何?

 

成立慈善機構做「死亡KOL」,為將死之人完成心願 

 

  生命的期限從3歲,延伸至未知。死神雖然沒有馬上殺到,但令他認清自己的價值,找到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談生論死,William最有資格;他在30歲生日時,出版自己的遺書,舉行自己的「生前葬禮」,趁一息尚存,與好友親朋好好道別。離經叛道的行為,令他成為鎂光燈下的人物,將死亡從禁忌話題,變得公開,每次見人就講死,慢慢成為「死亡KOL」。

 

 

  2016年的學生自殺潮,看著年輕的生命一個接一個殞落,他成立慈善機構「死嘢」,以他獨有的「正面」死亡文化觀,與大家一起走過死亡。不但透過流行文化,讓大家直視死亡,「死嘢」還為瀕死的人服務,包括長者、病人和有自殺念頭的人,幫他們完成最後「心願」。有人想在死前留下墨寶,他就代為與出版商洽談籌備;有人想透過喪禮,安撫親朋戚友,他就幫死者拍攝短片,在喪禮播出,以facetime形式假裝在彼岸與兒子視像通話︰「你而家喺邊呀?我而家去威囉,去溝女囉,你呢?」將喪禮從哭哭喊喊的場合,加入歡樂氣氛。死亡不一定沉重得教人難以呼吸,就如「死嘢」的英文名字一樣,透過直視死亡,「Say一個Yeah」!

 

  除了長者、病人,有不少想輕生的人都會透過社交媒體聯絡「死嘢」,William每天晚上至翌日凌晨就忙著處理這些求助個案。面對有意輕生的人,William不會懷疑對方的心意,無論求生還是求死,他都會完全相信︰「佢哋花好大勇氣將心願交托俾你,呢樣好值得尊重。我不會評估佢哋嘅意願是真定假,因為人命梗係堅㗎啦!」與處理其他瀕死個案一樣,William都會想辦法完成他們的「心願」,他會認真與服務對象討論死亡,怎樣死、怎樣寫遺書等;當將「死亡」從一個抽象的概念付諸實行時,他覺得就要如同處理在生的所有事情般認真。然後在認真討論的過程中,求助的人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真的想死。

 

情緒病、身體上都要「一病同仁」

 

  對所有死亡都一視同仁,是「死嘢」的宗旨。然而社會總會輕視情緒病而導致的自殺個案,認為他們尋死就是軟弱、不負責任的表現,但William覺得︰「呢個世界無一定嘅準則,如有精神病嘅就唔應該死,老人家一百零二歲就唔應該做化療,因為他應該要死?係唔係身體嘅機能重要過心靈上嘅健康呢?」每個生命都是平等,正如每個疾病都同樣值得重視,William 不理解為何社會總要批評精神病患者:「如果個社會冇病,咁人就唔會想透過死亡解脫。」

 

William當初成立「死嘢」,其中一樣希望改善大眾寫遺書的文化︰「透過寫遺書時,你會了解到自己嘅價值,會知道自己有幾放得低或放唔低,知道邊個係你愛嘅人、邊個係你討厭嘅人。」他的書架上有數本日本出版的「遺書教科書」,他指寫遺書不是一句「勿念」就算,還有上款下款等格式,不是一頁紙就能完成。「你最後嘅遺言其實某程度上總結你嘅人生,咁就麻煩尊重自己嘅生命多少少;就算寫俾討厭嘅人,都可直接鬧佢,最重要你爽就得!」

 

 

情緒問題源於社會,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社會的問題,William強調每一個人都有份造成。他以關愛座為例,關愛座的圖示上只准老弱婦孺使用,其他人即使身體很疲累、身體其他地方受傷、又或經期不適,一坐下就會被指罵,他批評很多社會問題就如關愛座般不合理︰「大家就係因為易啲去管理件事,就慣左呢啲指令、指引,唔去反思係咪合理。同樣道理,唔好以為人哋精神健康出現問題,選擇以自殺解決問題,就等於唔關你事,因為社會每一個人都係持分者,呢啲問題你都有份造成。」他認為身處在同一個社會,每一個社會現象、社會文化,每一個人都有份塑造而成,大家不一定是直接促成的人,但只要選擇接受這些現象,就有份助長這種社會現象。對於因社會問題而尋死的人,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經常接觸各類求助個案,William對這個生病的社會有一股無法理清的憤怒;但他覺得:始終會有出路的。社會問題雖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但每個人都能做多一點,或者可嘗試尋找同路人,向對方坦白多一點。「香港最叻係唔傾唔問唔講,最叻話唔知,但其實你睇到問題嘅。當發現唔係只有自己一個人,原來其他人同我有相同睇法,我就願意踏出多一步,願意講多一點。然後每人一小步,成就眾人一大步,之後嘅精神健康發展,可能都會容易啲。」溝通從來都是解決問題的良藥,很多事情只要透過對話,就能釋放心中累積的不快,當願意將內心的痛苦傾吐而出,或許就未必會抑鬱成疾。

 

  為別人的死亡籌謀,為社會的問題擔憂,那William自己的問題呢?記者問William如果明天是生命最後一日,他會怎樣過?他反問︰「可唔可以今晚就係?可唔可以而家?不如盡快啦,因為我冇咩遺憾,幾時都可以離開!」對生死,William很灑脫,因為從一開始,他生存的每一日都是「賺回來」;現在的他找到自己的生存價值,實踐自己最「擅長」之事,旁人看來確為圓滿;但他尚有一個心願未了,就是將「死嘢」結束。「我成立『死嘢』嘅目的係想盡快執咗佢。當初成立呢個機構,係因為有好多社會問題,特別係有關死亡。我覺得有一日當我可以執咗佢,就代表啲呢問題已經解決。」

 

 

 

後記︰

 

       如果明天是你人生的最後一日,你會做甚麼?

 

       William毫不猶豫地說想盡快離開,因為他想做的事都已完成,生命已沒有遺憾;記者沒有William這般瀟灑,但至少覺得很幸運,起碼在無常的人生中,可以確知自己人生的期限。

 

       生命的最後一天,記者會起得比平日早,在與至親好友見面前,密密為他們寫下片言隻語,然後在文字間回顧廿多年的人生;可能會提起那件離家出走卻無人知曉的童年往事,可能會送出那本多年前被借去卻從未被歸還的書,可能會想起那句後悔不已的說話……時常慨嘆一年容易又過去,卻總是想不起過去一年做過甚麼、遇見過甚麼人,寫著寫著,舊有記憶鮮活起來,才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仍有很多牽絆,仍有很多想做的事……

 

       「透過寫遺書時,你會了解到自己嘅價值,會知道自己有幾放得低或放唔低,知道邊個係你愛嘅人、邊個係你討厭嘅人。」William在香港推廣死亡文化,其中一樣很希望改變的是大眾寫遺書的文化。他認為遺書稱作書,真的可以如書本般厚實,所以他在6年前30歲生日出版的《我的遺書》共208頁,寫滿他對身邊人的說話,反過來,亦有不少重視他的人為他留下文字。

 

       遺書是死亡文化中重要的一環,大槪因為這是總結人生的一個機會,平日無故我們不會回望過去,只有面臨死亡,人才會變得坦率,將填滿內心的說話吐出,整理好心情走向終結。William一直致力推廣寫遺書的文化,近來愈來愈多人開始寫遺書,甚至隨時帶備在身,他樂見多了人重視遺書,但亦忍不住說幾句︰「寫遺書當然有格式,冇理由只寫『勿念』,冇上款冇下款,只寫『代我們走下去』,下去邊到先,做乜要代你先。」人生的終章,所有字句詞義都要書寫清楚,William認為認真對待遺書,才是尊重自己的生命。

 

       以前的遺書與死亡緊綁在一起,彷彿寫好後翌日就會離去;現在遺書不一定如此沉重,可以視之為人生某階段的成績表,今日寫好後,明日沒有死去的話,就有更多時間按著遺書上所言的隨心而為,直至下一階段的來臨;下個階段或有或無,至少準備好一切:「含恨而終就最唔好,含恨而終可能會投胎做返人,呢件事好恐怖!」William再次用他的招牌幽默感打趣道。

 

       距離上一份遺書已過去8年,他至今仍健在;8年的時光中,他的人生多了重視的人、重視的事,亦有失去的人與失去的事,他說是時候再寫一本遺書了。是的,遺書都需要「與時並進」,因為只要一息尚存,生命仍會有無窮無盡的變化。

 

 

07/05/2024

巴黎奧運掀霹靂舞熱潮!從自學、參加大型比賽到參加《全民造星V》,望搣甩B-Boy負面形象「帶入屋」!港隊代表B-Boy C Plus施嘉鑫:霹靂舞令我學懂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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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靂舞(Breaking)帶給你的印象是甚麼?夜蒲?夜青?街童?或許小時候看到人們在街頭跳舞都有一種負面的既定印象,但其實霹靂舞是讓很多舞者找到自己、學懂自我表達的途徑。2024年巴黎奧運,霹靂舞正式成為其中一項賽事,全城矚目、期待這種舞蹈踏上奧運舞台之際,有一名香港出身的霹靂舞運動員,想透過霹靂舞說故事。

 

  告訴你學霹靂舞的不是壞孩子,希望大家從他身上了解到這個富有藝術感的體育運動,想話你知霹靂舞對他而言是甚麼,為霹靂舞除去這些既有Hashtags!

 

從在學校開「舞林大會」到正式學霹靂舞

 

  「我叫C Plus施嘉鑫,是香港霹靂舞代表隊成員」,C Plus鏗鏘有力、挺直胸膛,堅定地自我介紹,想不到原來未接觸霹靂舞之前,是一個默不作聲的男生。C Plus自言從小寡言,不太會表達自己,直到14歲時,沉迷觀看當時最流行的台灣綜藝節目《棒棒堂》、《黑澀會》因而認識霹靂舞。「當時看影片,看到節目內有人跳這種舞,發現原來可以用一隻手支撐身體,然後用頭部轉圈」,雖然事隔十多年,C Plus憶述時仍然十分雀躍。

 

  對霹靂舞著迷的他,於是每日回校和同學準時展開「舞林大會」,以為有甚麼高手在民間,但原來他們全部都不懂得跳霹靂舞,只是默默地上YouTube找台灣教學影片再自學。一群人集體跳舞,引起老師的關注,隨即制止,但當時他們對霹靂舞的熱情沒那麼容易熄滅,老師沒法子下直接請來導師讓他們正式學跳舞。

 

 

  「所有事都由零開始,發現大家有興趣看,之後一起比賽、表演,最巔峰時,跳舞成為生活必需,一個月內一星期跳足7天,後期朋友聚會都不應約,一心只想著跳舞,經常跳到很晚才回家,弄得滿身傷患,家人擔心我是不是打架,朋友都不理解,漸漸社交圈子都改變」。C Plu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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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帶給「我」甚麼?

 

  C Plus以往在學校玩過不同活動,都有參加籃球校隊,但被霹靂舞所吸引,很快就全心全意鑽研舞步。「第一個學習的高難度動作叫Air Freeze,是用單手倒立,那時花了一個月時間每天不停練倒立,再練只用單手,到現在這刻都有在做這個動作,成功感很大」。跳舞帶來的滿足感固然重要,但霹靂舞帶給C Plus的,不只這種收穫。

 

 

  「霹靂舞 B-Boy中有一個特別之處是,我們比較追求的不是表演,而是自我的表達,要追求如何創造出個人風格。認識跳舞之後發現,原來表達是一樣很奇妙的事,只不過我的表達方式並不是用很多語言上」,一個安靜的男生終於因霹靂舞更懂得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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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一個比賽打「強心針」轉全職

 

  霹靂舞打開了C Plus心扉,多年來一秒也沒有離開過。中學文憑試後到舞蹈學校當助教,一下班直接留在排舞室跳舞,這樣的日常維持了一年多,後來重返校園,也依舊專注於鑽研舞技。畢業後開設自己的公司做客製化禮物,「當時一出外比賽,一去便十多天,經營自己的公司可以好好控制時間」,維持住一邊賺錢,一邊跳舞出遊比賽的生活,但這種習慣經過一次海外比賽後截然不同。

 

 

  「2022年末到了韓國參加比賽,一到會場看到的全都是來自世界各地霹靂舞界的『神』」,當時大開眼界,令初出茅廬的C Plus感到壓力無比,但正因為「初生之犢不畏虎」,他和隊友毫無包袱地於初賽豁出去,以最佳狀態迎戰,結果初賽排第18名,這個成績令C Plus十分驚訝,雖然最後於64強不敵世界排名第2的日本選手,但回到香港後,亦令C Plus反思其實自己的水平不差,倒不如孤注一擲,讓自己放下工作,全職跳舞和訓練。

 

  運動員經常到處飛,到外國比賽交流,不少人無論到哪裏比賽,都會帶著幸運之物,C Plus都不例外!「霹靂舞比賽的服裝沒有硬性規定,所以有時我會把這條頭巾綁在頭上,或繫在褲側。在美國、剛才所說的韓國等大賽也有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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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霹靂舞「帶入屋」

 

  在奧運增設霹靂舞項目之前,大家對這個舞種或許還是帶有負面印象,但C Plus對霹靂舞的態度單純如最初。沒有人認識自己、缺乏了解霹靂舞的觀眾,他就主動出撃,參加電視台大型選秀節目《全民造星》,誓把霹靂舞「帶入屋」,「當初參加不是想贏冠軍,而是想更多人了解到原來香港有B-Boy,報名前都有想過自己不懂唱歌怎麼辦,但很想讓大家看到霹靂舞,所以還是參加了。」,就這樣一個「善舞」,但「不能歌」的B-Boy C Plus入圍,成功在電視機前出現,也成功令「造星迷」留下深刻印象,「本來很想起碼晉身多一圈,令更多人在電視機看到我跳霹靂舞,但無奈當時奧運積分賽開始,所以選擇退賽,看看能否闖進奧運」。雖然很早已離開比賽,但他獲邀在決賽表演,最後還是成功把霹靂舞帶到更大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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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追求、享受」

 

  在香港,霹靂舞仍不是精英體育項目,未獲體育學院的資源。C Plus常笑言是「自己畀自己全職」。事實上,不只經濟上未能滿足運動員需求,連訓練場地、教練及醫療團隊等都沒有支援,C Plus要有規律訓練,就要靠自律。一星期有5至6天跳舞,2次健身訓練,每次用電話拍下自己跳舞的動作,小休時自己修正,讓自己成為自己的教練。眼見隊友、前輩們慢慢要考慮經濟而上班,又或者退出霹靂舞圈子,但C Plus「反其道而行」,人人重返職場,他卻選擇看看全職訓練水平可以有多高,全職生涯展開後不同的大賽也陸續出現,包括為人所知的杭州亞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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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lus自言不是天才舞者,但日練夜練,小時候很快贏到很多香港大賽,所以從小就向當「世一」出發!「一直都想趁還有能力時做到世界冠軍,但沒料到會有奧運這個大舞台出現,很多前輩都會跳了一段時間後離開,可能看不到很多突破的事情發生,所以覺得自己很幸運,有時候真的要堅持才會看到希望,並不是看到希望才會堅持這句話是真的」。

 

 

  不斷迎戰高水平比賽,不斷設法與世界各地對手交流令自己進步。十多年來霹靂舞生涯中,C Plus從沒有想過要放棄,更笑稱自己對霹靂舞的感情是「痴迷」。「在霹靂舞生涯中,我覺得堅持很重要,沒有堅持就不會有B-Boy C Plus這個人出現,另外就是追求,我自己比較喜歡挑戰,第三就是享受的態度,人們經常問我辛不辛苦,我都說一定要做自己享受的事才不會覺得苦,以後也會以這三個態度繼續下去,可能到60多歲還會跳,只不過不再做太多高難度動作,又或者轉換一個身份」。

 

  C Plus及其他香港霹靂舞代表隊最終未能於暑假的巴黎奧運亮相,但即將有亞洲及世界錦標賽、世界運動會等賽事,希望屆時在C Plus身上的賽事Hashtag日漸增多,亦有更多人認識香港霹靂舞代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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