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要︰過百頁豬肉價格報告不如吃一碗擔擔麵，閉門造車只會徒勞無功

 

　　到了武漢整個氣氛又改變了。在成都嘻哈與輕鬆的日子，變得緊湊而認真。之前「蝴蝶」有點納悶，來了武漢反而想放開懷抱，他多了點調笑，卻碰上老闆凝重的面孔，他不明所以，忍不住走來問我發生了甚麼事。

 

　　我說以公司的產品規模和性格，它的發展方向應該先是一線城市，然後是二線三線，我們已在北京、上海和廣州開展了業務，但屬於二線城市的成都，居民比全國任何地方都悠閒，在這裡做生意不及武漢好。所以在成都時是在活潑中做嚴肅的事，但在武漢則完全相反，是在嚴肅中做嚴肅的事。

 

　　果然，第二天中午，我們拜訪完當地的官員，吃完飯後便在酒店開會。老闆叫我們隨便說說公司在中國的發展策略。「蝴蝶」立刻接過話題，說他在中國多年，在不同城市住過，對中國國情特別了解，之後他話鋒一轉，說︰「Joel，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們不行，但你們香港人根本不明白我們的需要，像你們所採用的物料、包裝用的宣傳語言，甚至雜誌的顏色設計，都是很香港的，我們不懂，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他和「孔雀」一樣，最愛用這一託辭來抬高他們的地位。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同意他的觀點，而是如果立刻反應，第一句話一定是「我不同意」或「你的不對」等，令人覺得我太 self-defensive。何況這次還是在老闆面前，「蝴蝶」可能見上一次他質疑我的管理方法後老闆沒說甚麼，他便以為勝券在握，乘勢攻擊我，矮化我的判斷能力，把我的決定批評得體無完膚。

 

　　那一刻，我像在那裏受批判，等待著老闆的判決。

 

　　老闆聽完，問了「蝴蝶」一個可圈可點的問題︰「你之前和Joel討論過這些嗎？」「 蝴蝶」不虞有此一著，啞口無言。

 

　　老闆接著說︰「如果這些話全部屬實的話，你怎麼不直接跟Joel說？」

 

　　我的老闆果然精明，他看得出「蝴蝶」在玩政治。老闆出手了。「蝴蝶」面色蒼白，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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