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26日登陸美股，破發；周五(22日)在港雙重上市，再破發－－說的就是有「中國領先的在線內容社區」之稱的知乎(02390)。夾雜多年虧損、股東套現、市值縮水等爭議，本就難測的前景，更因美國證交會周四(21日)將其列入「有摘牌風險的發行人臨時名單」再添不確定性。

 

月活用戶增長放緩

 

　　苦難有何價值？數學上有哪些丑陋的公式？月薪1萬辦公室上班和月賺3萬賣炸雞選哪個？XX產品好用嗎……在累計4.2億條浩如煙海的原創問答內容(截至去年底)中，似乎任何疑問都能找到答案。主打「有獲得感的內容」的知乎，去年平均月活用戶按年增40%至9590萬，但不計絕對數遠遠落後微博、B站、小紅書等，環比增速更連續三季放緩。

 

 

　　月活固然可貴，變現更是王道。跟十年前創始之初，各路大佬以「謝邀，人在美國，剛下飛機」的開場白親身貢獻專業回答相比，知乎2013年由邀請制轉為註冊制，專業、小眾、高冷不再是必須，如何商業化成為繞不開的挑戰。

 

　　為了將知識變現，知乎相繼上線「值乎(知識付費)」、「知乎Live(語音問答)」、「鹽選會員(付費會籍)」、「商業內容解決方案(內容引流營銷)」等，動作不斷令營收節節攀升，但卻始終未扭轉虧損，更被批評為淪為「故事會」。

 

最慘股東打折套現

 

　　知乎在美股價隔夜收報1.66美元，較去年中時高位蒸發近九成；在港首日掛牌，半日較招股價走低逾兩成。值得留意的是，知乎在港發售的2600萬股全為股東「舊股」，包括創新工場750萬股、啟明創投325萬股、賽富投資325萬股、今日資本1200萬股；換言之，公司今次相當於幫股東套現，自己卻融不到一分錢。

 

　　戲劇性的是，相比天使輪就開始投資的創新工場以及在A/B輪開始投資的啟明創投、賽富，每股平均成本低至0.67美元、0.87美元、1.61美元；在D/E/F輪才投資的今日資本，每股平均成本高達5.83美元，與其說是套現，不如說是割肉。此外，從C輪開始投資的知乎第一大股東騰訊(00700)、從F輪開始投資的快手(01024)，市場測算帳面浮虧分別達5700萬、1.7億美元。

 

　　來到第二個10年的起點，知乎創始人周源就將2022年的戰略重點稱為「生態第一」，但面對強敵環伺－－B站、小紅書、豆瓣、快手、雪球、微博……知識分子的好奇心能否跑贏大眾市場娛樂為王的現實？如何拯救自身股價？或是最昂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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