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祿棋說的「男人有粒迷你瘡」

　　「非禮呀！」公司升降機內，人事部主管「豹紋阿姨」突然大叫，嚇得我全身冒汗，在場的女高層冷笑一聲，用冰冷鋒利的眼神盯著我，死定了。

 

　　「一場誤會而已，交給我處理，給新同事一個機會好不？」女高層的氣場壓倒一切，「豹紋阿姨」點頭，我懷著上斷頭台的心情，走進女高層房間。大學畢業後一直幹散工，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份長工，上班不足一個，難道就死在冤案裏？

 

　　「新同事，怎稱呼？」女高層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天使面大胸細腰㘣屁股，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天菜」？

 

　　「戴祿棋。」

 

　　「大陸棋——」

 

　　「不不不！」不善言辭的我耍手大呼，「香港出世，要不要看出世紙？」

 

　　「哈哈，」她搖頭，「對不起，再說一次你的名字。」女高層鬆一鬆肩膀，胸前的鈕扣不小心彈開，看得我差點鼻血直流。

 

　　「戴祿——」

 

　　「大碌？哈哈哈。」她誤中我中學時的「花名」，看我面紅耳熱，她笑得更大聲，明顯在玩弄我，「我知道人事部主管為人，也相信一個新丁不敢亂來，但下次要小心。」

 

　　謝過女高層正要離開之際，「豹紋阿姨」突然推開大門，女高層氣定神閒把鈕扣扣上，「豹紋阿姨」閃過一絲充滿殺意的眼神：「Bella，你們——」

 

　　「沒事，我處理掉，找我有事？」女高層離開座位，輕輕拍我的屁股趕我離開，兩頭獵豹明爭暗鬥，此地不宜久留。

 

　　原來女高層叫Bella，「豹紋阿姨」呢？只知她喜歡穿豹紋「師奶原子褲」，上世紀「師奶」至愛因而得名，今天用上英文「Legging」，突然變得時尚；既然是她標記，就叫她「豹紋阿姨」。她活像老公情願嫖妓包二奶，也不找她吃免費餐的婚姻失敗阿姨。

 

　　剛才升降機內只得我、「豹紋阿姨」和Bella，「豹紋阿姨」背向我，慢慢把我擠到一角。她肥大的屁股在我褲襠上打轉，剛巧Bella回頭看出異樣，「豹紋阿姨」才先下手為強大叫非禮。她經常借講解公司條例為由接近我，態度曖昧毛手毛腳，有說女人三十虎、四十豹、五十金錢豹，她肯定是金錢豹！

 

　　中學同學到附近出差，相約吃午飯，同學在公司大堂等我，見我步出升降機，眾目睽睽下叫我「花名」：「迷你瘡！校草果然是校草，一身西裝很帥。」媽的，「豹紋阿姨」剛巧在旁。

 

　　「迷你瘡？」八挂的「豹紋阿姨」問。

 

　　「哈哈哈，」同學跟我打眼色，「沒甚麼，他中學時長滿暗瘡，但依然迷死很多女同學。」這點沒錯，這張臉真的很受女性歡迎，「豹紋阿姨」應該沒異議。

 

　　「他皮膚很好，一點暗瘡疤也沒有。」飢餓又八掛的「豹紋阿姨」想伸手撫摸我的臉，我拉著同學跑過馬路，避過她的偷襲。

 

　　中學時我有兩個「花名」，直接由名字詣音而來的「大碌棋」，以及高中時的「迷你瘡」。這「花名」令人難堪，但個子不高，性格內向的我事事啞忍，反正進大學後再沒人叫我「迷你瘡」便是。

 

　　午飯後回公司，「豹紋阿姨」把我招去她的房間，看來Bella的鈕扣惹怒了她，我收到警告信。不甘心，鼓起勇氣伸冤：「升降機內明明是你——」

 

　　「是我甚麼？我可以報警，Bella做人證，除非你收買了她。」一張猙獰的臉比鬼更恐怖。

 

　　「怎怎怎怎可能？」我手心冒汗，舌尖打結。

 

　　「要我出解僱信嗎？你紀錄花了，哪裏也不用去。」不行，我剛簽了的分期付款怎算？

 

　　「對對對不起，以後後後不敢。」想逃走卻給她叫住，我的心慌了，情急下把門鎖上。

 

　　「想逃走？我要——」脫去褲子，用硬物堵塞她的嘴不准說下去。

 

　　「你要這個？就就就給你。」

 

　　我的小東西完全給她佔有，她愈是掙扎，我愈奮力進攻。漸漸發覺她只是演戲，舌尖偷偷在黑暗裏反擊，果然是金錢豹。我沒給她好過，要她死在黑森林裏。

 

　　「豹紋阿姨」事後拿出紙巾抹嘴，很噁心，嘴角一絲滿足的微笑，勝過千言萬語。她撕掉警告信，伸手想觸碰軟下來的小東西。

 

　　「剛才......」她有點猶豫，「剛才有硬起來嗎？怎麼——喔！難怪你叫迷你瘡。」我的臉紅得不能再紅，眼淚差點流出來，勾起我童年傷痛。

 

　　高中水運會後，更衣室裏給同學看見全相，比姆指還要短小的東西不幸曝光，大家笑我兩腿間長出大暗瘡......我一直渴望是「大碌棋」，大大「碌」哪個男人不想？哪個男人想要「迷你瘡」？我是第一個哭著離開她房間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