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點女傭說的「晨勃的奴隸」

鐘點女傭說的「晨勃的奴隸」

飛天爺爺
上班纏下班逅

  清晨六時許,迷迷糊糊給剛睡醒的老公脫去內褲,從後粗魯的舉動把我徹底喚醒。老公是個粗人,幾乎每天都要招呼他無止境的晨勃。我的婚姻是啞忍和妥協,打發他後我還有更多工作,還幸他不是「長跑選手」。

 

  我的名字大家不會感興趣,說了也沒用,大家都簡稱我「阿姐」或「清潔阿姐」。老公賺錢不多,惟有當鐘點女傭幫補生計,忙碌的日子一天要跑幾個地方,我哪有時間跟老公計較?何況我也不是沒領教過他的拳頭。

 

  鐘點女傭最怕遇上自以為富有的人,財大氣粗。在家受老公氣,到別人家同樣受氣。沒法子,為生活不得不接受,反正已習慣逆來順受。眾多客人之中,有一個較與眾不同,我們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很久之前,在他房間拾到馬尾短皮鞭,好奇把玩之時他突然出現,不小心打到他的小腿,他「喔」的一聲令我產生奇怪的念頭。他沒有責怪我,帶著絕望的眼神一直望著我手上的短皮鞭。鼓起勇氣再抽一下,鬱在心裏的悶氣好像得到釋放。他徐徐跪下,好像放棄「做人」的念頭,順理成章當了他的主人——只限手握短皮鞭的時候。

 

  後來他說了一個長長的英文名詞,只有小學程度的我聽不懂。他隨手在報紙上寫了兩個英文字,我面紅耳赤偷笑——SM。

 

  「性虐待?」我低聲地問。

 

  「哈哈,這是很低層次的見解,」他搖頭,「我們沒有那個。」說來奇怪,雖然我偶爾也會脫去衣服,但我們從來沒有幹那回事。「我們只是暫時放棄現實的角色,釋放自己而已。」

 

  我搞不懂像文藝片的對白,現實裏無法得到的滿足,在他面前發號施令時,卻得到無比快感。總之,他沒有進入我的身體,我沒有對不起老公的罪惡感便是,再深層的意義我都不在乎。

 

  下午如常到他家打掃,順便清潔一下「工具」等他下班。門鐘響起,比平日早了兩小時。

 

  「你是他的鐘點?我買了牛扒,今晚想下廚。」門外來了個大胸細腰的美人, 有點印象,好像叫Bella。

 

  「噢,他知道你——」

 

  「給男朋友驚喜不用知會。」她強調「男朋友」,暗示我不要多事,她誤會了,我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一派女主人的氣勢進來,真的把我當工人呼喚。「牛扒放雪櫃,給我來杯Perrier。」

 

  「你想要檸檬味的還是原味?」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她拿著剛清潔好的短皮鞭。

 

  「早知你們不是普通關係,原來他喜歡這個。」Bella嘴角的微笑帶點淫意。

 

  「你誤會了,只是幫他清潔而已。」我開始緊張。

 

  「他是虐待別人那個,還是你?」

 

  「嗯,」我不喜歡她自以為是的態度,深呼吸叫自已冷靜,「這是很低層次的見解。」我記得他說過這樣的話。

 

  「好像很有研究,」Bella拿著短皮鞭胡亂揮舞,好像在訕笑我,令人無名火起,「低層次的見解?不如——」

 

  「你學不會,你自尊心太強。」斷言拒絕她,假裝鎮靜不是我的強項,趁未露餡前火速離去。

 

  第二天清晨,依舊忍受老公的晨勃,忍受無理客人的嘴臉,我仍然是生活的奴隸。我漸漸明白老闆說的「這是很低層次的見解」,我們或許需要非一般的渠道,來援充面對不了的現實。不為人知,只因我們在乎自尊。早上野蠻的老公,未必在滿足他的性需要,只是奴隸在另一個奴隸面前,當短暫的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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