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將逝迎來2019之際,回顧過去展望將來,恰逢其時。不幸者是大趨勢已很明顯:近年中國經濟表現每況愈下,未來形勢更為嚴峻凶險重重。對此各方必須做好應變準備。
*外圍或爆完美風暴*
11月中國經濟數據未如理想引致股市震盪,官方卻指要從國際大勢及較長期的角度來審視表現。這確是合理建議,如此方可更清楚了解形勢,不會只見樹木不見樹林。從較長期中國經濟明顯處於持續的軟著陸軌跡且仍未見底,甚至仍未入築底階段。來年也看不見有改善機會,連官方也說穩中有變,變中有優,下行壓力加大。若加上國際大勢看情況更差,在內憂外患壓力疊加下,不能排除明年中國經濟會出事而有硬著陸的可能。因此不能不描述明年外圍可能出現的險局,問題包括:(一)美國經濟將見但回落而財政失衡再現。(二)國際貨幣收緊持續,歐盟日本將如美國開始縮表。(三)主要國家內政及國際地緣政治矛盾激化。(四)中美經貿談判存在變數。總之外圍環境含藏極高風險,震盪頻發且可能出現危機,當一方出事會火燒連環船迅速傳感。此外,各國的宏調救亡空間已大減無力回天。這些都是完美風暴的必備條件,故中國不單要預防外圍惡化,還要準備應對前所未見的超級風暴。但中國能否有效應對和降低風險減少衝擊不無疑問。
*應先把自己事情辦好*
回顧20年來兩次大風暴中國都表現出中流砥柱一枝獨秀的強勢,大浪淘沙始見黃金。原因是過去經濟底氣強動力足,不單頂住了風浪還有助全球脫困。但今天情況逆轉,中國經濟持續疲軟,頗有自身難保之局,國際惡浪沖來中國有可能變成被燒的連環船之一,若是則世界經濟末日將現。事實是市場正擔心此點,故中國的11月數據一出便曾引發國際市場調整。差別來自過去中國能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但今天卻未有。過去中國還較謙遜,但今天卻愛自我吹捧,認為中國對世界貢獻了「中國方案」、「中國策」及中國智慧等。無疑中國的發展經驗有不少可供他國參考之處,但也有不少負面教材。何況到今天仍有許多重要改革開放及發展理論問題未搞清楚,實踐體制也遠未完善,故優先任務是提升自己而非貢獻世界。
中國官方還提出要辯證看經濟,其意似是既要看到問題也要看到成績,看到挑戰也要看到機遇。這說法沒有錯,但官方仍要認真地掌握問題所在。從目前情況看中國既未必能應對挑戰或掌握機遇,本已取得的成績如科技井噴、結構優化和新興產業冒升等,都被宏觀治理差勁拖了後腿,未能充分發揮效益。《資深評論員 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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