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特朗普說可終止與中國所有關係,比之前說的加收關稅和貿協相比疫情是次要的說法更為嚴重。此話的意義及影響值得注視及跟進。
*美國要全面脫勾*
終止所有關係就是要兩國全面脫勾。其實美國政策一直朝此方向走從未停頓,這次只是終於明言而已。疫情發生後脫勾動作不單未放緩且還有重招陸續出台,最近尤令人矚目者是禁止聯邦退休基金投資中國市場及企業,該基金目前投入了約40多億美元。此外又延長禁令限制聯邦政府採購中資企業通訊產品,和限制晶片商供給華為。今後預計還有各方面的措施推出,能做的便先做。有兩大領域尤須留意:(一)限制中國留學生在美學習課程,有議員指理工科嚴限,研讀莎士比亞可以。(二)加大鼓勵美企撤出中國回流美國的政策力度,包括採取行政命令等強制性方法。對於兩國貿易協議,特朗普直言已不再重視,對此感到索然無味。貿易協議雖然限制了部分貿易,卻又把其他部分保留下來,已不符合特朗普的新要求。之前他的重點是削減美國對華質素以達到兩國間貿易平衡,現在看來這目標也不重要了,一切要向脫勾的大政策讓路。在脫勾背後還含藏著重大戰略部署,先是減低對中國供應鏈的依賴,二是盡力達到美國自給自足的目標。這是比保護主義還嚴厲的自給主義(Autarky)策略。
*要反擊及增強競爭力*
當然,美國的全脫勾策略能走多遠尚待觀察:這將受到眾多的經濟、政治及技術因素影響,成本也必然巨大。但這都非中國要理或可理的來,反應接受現實作出適應新形勢的政策部署,從而減少脫勾持續深化帶來的不利效果。中國至少要有兩項部署:(一)反擊美方的具體措施,如禁止美國晶片或會有美國晶片產品進入中國。內企也要逐步走向採用國產晶片。(二)推行供應鏈競爭策略。這表示通過進口替代伸延中國供應鏈,令工業體系更齊全而自給率更高。同時要通過產能升級改造提升現有供應鏈的競爭力。這包括改進商業及營運模式,和供助自動化、AI及其他新科技來提高效率。許多評論均指疫後會出現國際產能重組,特別是「去中國化」,包括轉移自華採購及外資離華等。
出現某些重組是必然及正常的,在疫情前亦有,基本上是反映市場變化及按市場規律而發生者。但疫後除了美國外,明顯及重大的政治性重組難以實現,幾十年形成的產能布局非朝夕可改變的。「去中國化」尤不可行:中國的巨大高增長市場及日齊完善的生產基地,全球獨一無二不可替代。中國所擁有的優勢亦是獨一無二,難以轉移及重造的。《資深評論員 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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